很快,裴绥从岑厘的房间出来。
走到楼梯口时,见林妍妍正站在那里。
见他过来,她表情变了变,最终轻笑着挽上裴绥的胳膊:“裴绥哥哥,你怎么去岑厘房间了?”
“有点事。”
林妍妍状若无意地摸了下小腹:“我今早去医院抽血了,医生说我怀孕了。”
裴绥挑了下眉:“三个月内准备婚礼。”
林妍妍笑得满足:“确实,我可不想肚子大起来,连婚纱都不好穿了。”
两人一起上楼,林妍妍絮絮叨叨说着自己对婚礼的憧憬。
裴绥随手将烟蒂扔到扶手拐角处的烟灰缸里,看着火星一点点熄灭,笑容逐渐收紧。
。。。
晚上,岑厘刚给嘴角擦完药,房门突然被人推开。
岑厘回过头,看见裴太太黑着脸站在那里:“太太?”
她起身。
“滚出来!”
裴太太的表情太过凶恶,让岑厘本能忐忑。
她惴惴地跟在裴太太身后,很快来到客厅。
客厅里,佣人们里三层外三层地跪在地上,林妍妍坐在沙发上哭着。
她的包在茶几正中央,里面的东西被倒出来。
沙发坐垫歪斜,地毯也动了位置。
似乎在找什么。
岑厘有种不祥的预感。
她还没说话,庄怡红着眼走过来,掐住她的手腕:“厘厘,你快把林小姐的东西还给她!”
岑厘一愣:“什么?”
“我的戒指,”林妍妍红着眼眶看她,眼里都是委屈,“岑厘,你是不是偷了我的订婚戒指!”
记忆如走马灯般快速掠过,岑厘在林妍妍开口的瞬间下意识唤醒与她相关的记忆。
除了上次那个避孕套,她并没有拿过对方给的任何东西。
啊,不。
还有一张支票,但那是裴绥转交的。
岑厘吸吸气,摇头:“我没拿。”
“不是你还有谁!”裴太太黑着脸,显然已经认定是岑厘干的了,“这个家里,除了你对妍妍有敌意,还有谁敢对她动手!”
岑厘咬唇,眼神执拗地看向林妍妍:“林小姐,你说我拿走了你的戒指。
请问,是什么时候,在哪里?
我今天只见过你两次,一次是你早上进门,一次是我被二小姐教训。
我,在这两次见面里,什么时候见过你的包,碰过你的戒指!”
接二连三的麻烦让岑厘身心俱疲,让岑厘生出一种从未有过的无力感。
她是什么很下贱的东西吗?
仿佛连路过的狗都能欺负她一下!
林妍妍脸上一滞,脸色瞬间白了下来:“你什么意思,你是在说我冤枉你吗?”
“我没这么说,”岑厘冷冷道,“我只是在陈述事实。
陈述我见都没见过、碰也没碰过那枚戒指,它的丢失与我无关的事实!”
“啪——”
狠狠地一巴掌甩来,将岑厘的头打得一侧。
被打过的地方火辣辣的,瞬间肿了起来。
岑厘舔了下嘴角。
意料之中,又破了。
裴太太气得胸口剧烈起伏:“谁让你这么跟主家说话的!”
庄怡看裴太太生气了,语气更急迫了:“岑厘,认错,你快认错啊!”
岑厘看着她:“怎么,又要我跪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