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不见,他看上去憔悴了不少。
往常满袖春风的才子,此时有几分形销骨立,眼神也染上了些偏执。
岑厘没防备地撞入他的视线:“……学长?”
上午才听到他的消息,没想到下午就见到了。
“你……最近还好吗?”
汪缙看见岑厘出现也有几分意外,但很快回神。
清亮洁净的双眸不知何时染上了浑浊,他目光直白而锐利地打量岑厘,接着轻嗤一声。
“淮大清纯校花,”汪缙眼底浑浊激荡,语调轻浮,“岑厘,你还真好意思!”
岑厘拧了拧眉。
汪缙站起身,从随身的包里掏出一打照片,朝岑厘洋洋洒洒地扔过来,“这就是你不接受我的理由?!”
照片扑簌簌从天而降,洒在岑厘身周。
岑厘低头一看。
跳钢管舞的、跟裴绥亲昵的、在Free挑选情趣衣服的、酒吧买醉的……
岑厘倏地抬起头:“你找人跟踪我?”
怪不得最近她总觉得有人跟踪自己,居然是汪缙吗?
汪缙轻蔑一笑,抓起岑厘挂在柜子上的皮鞭,在空中倏地一挥。
破空声擦着岑厘的耳朵嗖嗖两下。
岑厘死死攥着拳头,眸底一点点染上愤怒的黑色。
汪缙上前,用手柄抬起岑厘的下巴,目光轻蔑、露骨地看着她:“开个价吧。”
开价?
什么价?
岑厘忍着怒气,抓住皮鞭:“学长,你误会了,我不是——”
“怎么,”汪缙将皮鞭抽回来,用前面碎碎的流苏扫过岑厘的前胸,“又要来欲拒还迎那一套?”
鞭子扫过岑厘的皮肤,所过之处泛起粉色的红。
汪缙喉结滑了下。
追了两年,他甚至没牵过她的手,亏了。
他欲念乍起,随手扔掉鞭子,单手解开衬衣扣子:“说吧,要多少。”
汪缙走的是贵公子路线,平时并不怎么运动。
人虽然看起来高挑,但身上没什么肌肉,偏瘦削。
领口的扣子一解开,露出单薄的胸膛。
岑厘深吸一口气,抬手一把将人推开:“汪缙,我说了,我不是!”
汪缙被推得后退半步,眼底的疯狂又加深几分。
岑厘的抗拒让他大为恼火,眼底浮上浓浓的赤红。
他一把扯开衬衣,又去解腰带:“怎么,不包夜,包月?”
汪缙抽出皮带,朝着岑厘逼近,“来,先让我试试。要是满意,包年都行!”
说完他低下头,朝着岑厘的粉唇咬去。
岑厘屏住呼吸,在汪缙靠近的瞬间,使尽全力朝着他的侧脸甩了个巴掌——
“啪!”
汪缙被打得脸一歪。
岑厘咬牙切齿:“汪缙,别让我看不起你!”
汪缙就那么侧着脸,默了默。
过了几秒,他吐了口血唾沫,笑了。
“看不起我?”汪缙目带疯狂地看向岑厘,“岑厘,你以为自己算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