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立刻看向谢秋白,“谢哥,来,我给你看看。”
来团场短短几天,他就听说了这位不行的传言,还是赶快看看,这事真不真,要是真的,那可真是糟糕了。
谢秋白对张建国奇奇怪怪的个性,接受良好并且已经习惯,丝毫没觉得他急切近乎迫切的要给自己把脉有什么奇怪的。
怪人做怪事,正常操作。
张建国一搭上谢秋白的脉,表情管理瞬间就又脱缰了,他面涨如猪肝,有那么点狰狞。
虽然有了上次陈舒瑶他大喘气的诊断,谢秋白刚放下的心还是悬了起来,他就不该想不开找这家伙把脉,看他也不像是懂行的,八成是个棒槌。
谢秋白就不懂了,把个脉而已,有这么累吗,看他那样,就跟出了多大力一样。
他还以为救了一个神医传人,终究是他错付了啊!
“行行行了,不看了,我都怕你憋过气去。”
张建国手还没松,谢秋白的胳膊就自己抽走了,他咂了下嘴,提出,“谢哥你身体壮如牛,就是最近火气太大,平时喝点祛火的茶水,咳,自己疏解一下就好了。”
谢秋白本来心里已经认定张建国是个学艺不精的外行人了,听他这么一说,哎,还好像真的是那么回事。
他天天火烧火燎的,原来是是上火了,不过这个解决的方法,让谢秋白有些尴尬。
“咳,喝点菊花茶行不行?枸杞还应该继续喝吗?”
“你还喝枸杞?难怪你上火,枸杞是补虚的,主要用于滋补肝肾、益精明目的,你又没这些问题,喝这些干什么?”张建国很疑惑。
“我……”谢秋白语结,他能说是前世的习惯吗,喝水必须要加点枸杞啊,菊花啊,决明子啥的,有没有用不知道,就图心安,主打就是一个养生,健康!
张建国猜肯定是传言误人,这才让谢哥这么一个龙精虎猛的大小伙,偷摸喝起了枸杞,他叹了口气,很是语重心长的说,“你jsg要相信自己,不要紧张,到时候放平心态,自然的发挥出正常水平,就很好了。”
“……”谢秋白懵了,这说的什么玩意儿,他是要参加高考吗?怎么那么像高考前家长和老师和他说过的话。
“你这话什么意思,我怎么感觉听不懂啊,这没旁人,你别绕弯子,直接说就行。”
谢秋白斜眼瞥张建国,感觉这小子没憋好屁,他说那话,到底什么意思,他一个大夫,是什么原因,让他拿出长辈的款来教育他这个只是上火而已的正常人的,这里边肯定有问题!
“说什么?我都说完了啊。”张建国自觉自己已经说的很直白了,不明白谢秋白这是闹哪样。
“要不然,我过两天再来给你俩看看?”
张建国对自己的医术不是那么自信,这是他第一次给除了家人以外的人把脉,心里是有些虚的。
可惜手边又没有脉案,能够让他翻阅学习一下,他身上这都是打小学的童子功,近四年来,他都没接触过中医。
陈舒瑶的脉相有些奇怪,但不明显,他也不能确定,不过既然两人身体都没问题,就过些天再来看看好了。
张建国能来条件艰苦的边城地区当知青,他一是为距离父亲近一些,二就是为了这边比家乡高一些的工资了。
据他观察,谢秋白以前在团场虽然名声不佳,可他能在团场这么多人里被选去市里学习维修,就说明还是有两把刷子在身上的。
为这,张建国也想和他打好关系,更别提他还救了自己一命,帮他遮掩身份了。
谢秋白有些心累的把张建国送出了门,他感觉他和这个时代的人,可能真的有很深的代沟。
他俩掰扯了半天,最后也没沟通明白,张建国让他自信点是出于什么原因。
谢秋白只能安慰自己,好在知道了自己身体健康,没病没灾的,也挺好。
可就在他转个身的功夫,眼角余光闪过一个身影,定睛一看,好家伙!家里还有人呢,大白天小偷这就上门偷菜了。
晾晒的菜干都是谢秋白一点一点放上去的,那个密度他太清楚了,更别说这小偷跑的急,有一片根本没来及遮掩。
那么一大片空,谢秋白想不知道他的菜被偷了都难!
“站住!”
陈舒瑶还没来得及说一句那是邻居徐大茂,谢秋白就大喝一声蹿出了老远,迅速就和小偷胶着到了一块,展开了追逐战。
徐大茂没想到竟然这么寸,刚好就被谢秋白看到了,不过是拿了一点点菜而已,这家伙竟然就拼了命撵他。
徐大茂是谢秋白隔壁的邻居,也是出了名的懒蛋,到了储菜的季节,他也懒得费力气去自己做。
都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徐大茂娶的媳妇,也是个懒的,两人一琢磨,看邻居家一下晒出来这么多菜,就想着悄摸的拿一点,也不会被发现。
没想到谢秋白这孙子跟个疯狗一样,把他当兔子撵呢。
徐大茂平时能坐着就不站着,能躺着就不坐着,加上长期吃不饱饭,身体素质比身高腿长的谢秋白差远了。
他那两条小短腿紧着倒腾,最后还是被谢秋白反剪双手,脸按在了地上。
他累的急促喘气,呼吸间尽是黄土沫子,他“呸呸——”赶紧吐出嘴巴里的土。
脑袋就被打了一巴掌,徐大茂疼的龇牙咧嘴,还不忘急忙辩解,“冤枉啊,谢哥,我不是呸你,我是吐一下嘴里的土。”
“冤枉个屁,大白天,你偷东西就偷到我家去了,我看你是活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