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现在宣复死了,他又不舍得拆了。
宣誉又走到床边,掀开床单,发现床褥下也有一个电线跟连接器。
这就是宣复要的结果,不论是他坐着还是睡着,都是一种痛苦。
“我就当这是你留给我的遗物了。”
宣瑜脱下助听器后,耳朵一声轰鸣,嗡嗡的将外面的声音与世隔绝,他最近工作强度太大,还导致有些头晕。
洗完澡站在浴室门口,闭着眼,久久都没能恢复过来。
“哥,我给你拿了药来。”
宣誉等了差不多一分钟,里面也没动静,应该在洗澡,或者说,他在工作,没有带助听器,听不见了。
之后宣誉用力的拍门板,一直拍。
宣瑜猛地抬头,耳边嗡的一声,太阳穴如被针狠狠地戳进去。
“来了!”他极力仰起头喊了一声。
打开门的一瞬间发现是宣誉后,略微扬起一抹微笑,宣誉皱眉看他的脸色:“耳朵是不是严重了,没有定期检查吗?”
“什么?”
之前是单只耳朵出事,现在两边都开始不行了吗?
宣誉走进去,把门关紧,大声道:“是不是没检查?”
“……”宣瑜仿佛被抓包一般,心虚,“最近太忙了。”
宣誉拿起一袋药,对他招招手。
宣瑜一下子就懂了:“帮我上药吗?”
宣誉点头。
凉凉的药水进去耳蜗里,宣瑜全身抖了抖,歪着头忍不住直起来:“好凉啊,这不是我用的。”
“帮你改过的,加了点东西。”
“你说什么?”
“……”宣誉贴近他耳朵,温热的呼吸声异常响亮,“帮你改良的,有助睡眠。”
宣瑜轻笑了一声:“你怎么知道我最近睡不好,耳朵总是隐隐疼,可能是最近发生太多事了。”
宣誉乌黑黑的眼眸盯着他的侧脸:“你没事就好。”
“啊?”
“没事,早点休息,睡前还要再用一次,我在隔壁,叫我就行。”
宣瑜点头,拉过他的手:“如果你能一直住在这就好了。”
宣誉无声无息的将手抽回去,拧好药瓶盖:“等我想回去的时候,只怕你不会让我回去了。”
“怎么会。”
三天时间不过是宣誉给自己定的一个期限,如果能及时抽手会比较好,大概是宣复死后没多久,宣谦行才接触了宣瑜,而宣瑜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居然同意干了那些勾当。
现在的宣家已经除去一只害虫,宣瑜跟宣依依在某种程度来说,都是无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