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手臂用力,硬生生将那猫儿再扯回来:“你又去哪儿?”
饭也不吃,就算闹脾气,那总得告诉他为什么吧?
谢序宁真是一点儿都猜不到。
方惜亭被人握得生疼,但不服输,手里的资料没拿住,几乎撒了满地。
他刚开始还咬着牙,和对方比力抗衡,但发现打不过后,心里愈发难受起来。
自己用力往回拽了两把,手腕甚至还被谢序宁掐出了几条红指印,小猫儿终于崩溃地跳起来打他。
“放开我。”
他用尽全力,一拳一拳直往谢序宁的胸口上招呼,下手很重。
但那男人一下都没躲,任他拳打脚踢的发泄,直到哭没了力气。
“我让你放开我。”
所以现在,案子查到他喜欢的人身上,就连走都不让走了吗?
自己眼不见心不烦,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狗男人怎么能这么强势霸道?
要是不喜欢除他以外的人去调查付楚,那自己明天就去和支队长申请整队退出。
这个案子,谢序宁爱查,那就让他一个人去查好了。
让他整天整夜都能跟付楚贴在一起、黏在一起、腻在一起。
想怎么查就怎么查,再也不用担心他横在中间碍眼碍事。
方惜亭话都说到这个地步,谢序宁还不肯放手,猫儿终于暴走。
“谢序宁,你就非得针对我是吧。”
针对他?
男人险被气得笑出声来。
自己冒着雨,凌晨两点不回家,吃饱了撑的才把这滚烫的保温盒捂在心口里,生怕凉了,为得都是什么啊?
方惜亭还在他手里挣扎,急眼了的时候,甚至张口来咬。
那可不是开玩笑的咬,而是真真正正亮了牙齿,红着眼,牙尖刺入的痛感让男人青筋突起的小臂不自觉绷紧。
腥甜的血液瞬间涌入方惜亭口中,他安静不足两秒,又躁动挣脱起来。
像是恨不得能和谢序宁立即撇清关系。
这回轮到男人生气了。
谢序宁几乎单手押着方惜亭就把他往后推去。
两人踉踉跄跄的,稀里糊涂撞翻了一连串的桌椅板凳。
办公室里“叮叮哐哐”地响。
直到被人按得退无可退,方惜亭瘦弱的肩胛骨紧抵着墙,背脊砸得生疼。
他眉间因为不适轻微拧起一些,但没显露得太多,仍是一副战斗姿态,凶狠地和谢序宁对视着。
男人就在离他一指远的距离,微低着头。
微弱的台灯光线让方惜亭无法看清谢序宁的表情,但能确定的是,对方心情也极差。
方惜亭伸手,正想推开那男人用力按住自己肩侧的手,却忽闻半句自嘲般的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