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若缨上前一步:“倘若我非要强求呢?”
她心中清楚的很,父皇有意撮合她和燕景珩,只要她能嫁入燕家,有着这一层关系,燕家便是父皇最忠心的臣子,而父皇,也能放下对燕家的戒备。
她动之以情:“阿景,你是个聪明人,你知道燕家的处境。”
“若是我二人在一起,燕家最大的困境迎刃而解。”
燕景珩听到这话皱眉,那个天真纯善的姑娘,几年没见,如今竟也能说出这些算计的话来了。
他站起身来,声音冷硬了许多:“我燕家世代为陛下守卫边疆,还不需要靠我的姻缘来成全。”
“公主,时辰也不早了,早些去休息吧。”
这边是下了逐客令了。
容若缨深吸了一口气:“既然如此,你也早些休息。”说完这话后,转身离去。
燕景珩,她绝不会轻易放弃。
燕景珩看着人离开,目光又落在桌子上的那碗汤盏,有些头痛的揉了揉额间。
要是旁人,他大可以说的更加刻薄些,可这人毕竟是童年好友,是楚贵妃之女,是当今最受宠的荣安公主。
多少还是得留几分颜面。
想了想,他将一旁的宣纸摊开,提笔写下。
“阿云,几日未见,吾心甚思,不知药王谷之行可还顺利?江南多雨,并州尤是。烟雨残桥,满池荷花,皆值得一看,望来日能共赏,共折花一枝…”
不写离愁,只写相思。
权势之争
容符回去之后,吐了一个晚上,也不知是怎的,次日这事就传到皇后耳中。
等他酒醒之后,便去了皇后宫中挨训。
谢宛若瞧着又憔悴了些,仍旧是美的,端坐在那儿,周身自带一股庄重威严。
容符神情恹恹,他不喜欢母后这副样子,好像所有人都不被母后放在眼里,他母子二人之间,隔着一道城墙。
谢宛若看着自己这个儿子,有些头疼:“听说你昨日出去宿醉?”
容符也不知是怎的,竟顶撞出了一句:“母后既然知道,又何苦再来问一遍儿臣?”
谢宛若听到他顶嘴的话,一双眼睛瞬间盯着他:“胆子越发大了,竟敢顶撞本宫。”
容符知道自己说错了话,急忙跪下来认错,只是语气中,还带着一丝少年人的倔强与不服气:“母后赎罪,儿子不是诚心的。”
一旁的太监总管打着圆场:“娘娘,四皇子殿下就是还未酒醒,娘娘可千万不要往心里去。”
谢宛若狠狠盯着跪在地上的儿子,张贵妃如今本就虎视眈眈,三皇子又频频陛下跟前表现,赢得陛下欢心,如今朝中都传言,陛下有意立三皇子为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