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这就是全部的内容了。”
【想不到严木家庭也这么差劲。】
【两个被原生家庭伤害过的人的相互救赎,看上去浪漫,其实可悲。】
【好好的打什么人啊,唉!】
“她……心里有苦,只能打我发泄了。”严木苦笑,“年轻的时候不懂事儿,现在想想,她也挺可怜的。”
【再可怜也不能打孩子发泄啊!】
【就是,这属于虐待了吧?】
“没事儿,我皮糙肉厚,挨两下没事儿!”严木倒是不太在意。
“大师,原因我们说完了,你快告诉我们该怎么办吧?”秀秀有些着急。
迟念却不徐不缓地点着桌面。
“你撒谎。”
【撒谎?难道这些都是她编的?】
“不,秀秀确实身世可怜,严木也是如此。”
【那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迟念定定地看着秀秀,“你说,还是我说?”
秀秀眼神躲闪,有些心虚,“大师,我没有撒谎。”
“严木的母亲吵架真的是为了你们的房子吗?还有你爸妈,和你们吵完架后她们去哪儿了?”迟念冷冷发问。
听到这几句话,秀秀只觉呼吸一滞。
她就知道,她们是瞒不过迟念的!
在摄像头照不到的地方,秀秀紧张地捏了捏严木的手。
严木的大手把她的小手护在中间,接过了迟念的话。
“大师,我们确实说谎了。
我跟我妈吵架是因为我还记恨她。
小时候她明明没有关心过我,可这次刚一见面她就罗里吧嗦地管东管西,装出一副对我很好的样子。
我看不惯,忍了一个礼拜终于忍无可忍,大骂她一通后把人赶了出去。
至于秀秀的爸妈离开后去了哪儿,我们不知道。”
【干得漂亮!就烦这种家长!】
【就是!要不管就一辈子不管!装给谁看!】
【刚刚看严木很理解的样子,我还以为他真的放下了,果然在原生家庭受过的伤时间也无法治愈。】
【大师,严木这下总没有再撒谎了吧?】
“这次没有撒谎,但是,”迟念意味深长地看着严木,“你忽略了很多东西啊。”
严木的手心早已沁出了汗水,但他仍强装镇定。
“大师,我没有忽略东西,这些就是全部了。”
“可你刚才不是说,你母亲也很可怜吗?看你的样子是真心理解她。”迟念紧紧盯着他。
“是!我知道她可怜,道理我懂,可情感上无法接受,所以无法原谅她。”严木的眼神毫不退缩。
“是何种程度的无法原谅?你会任她曝尸荒野,还是会厚葬她?”
“什么?”严木大惊,“大师,你这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她已经死去很久,尸体早开始腐烂发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