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之白,你放肆,国家大政,岂是你这乳臭未干的小儿能议论的?”
“别说你还没有真的为官,就算真的入朝为官了,这般国家大政,也不是伱有资格去妄议的。”
“你真以为自己就是对的?其他人的就都是错的?”
“国家大政事关天下苍生,事关我大明数千万人生计,岂是你能草草胡来的?”
“荒唐,何等的荒唐。”
“陛下,臣请治罪这般无法无天的狂妄之徒。”
“臣附议。”
“。”
奉天殿外,响起了一阵怒斥声,不仅有李善长的,有赵瑁的,还有一众大臣的,更夹杂着一些士人的。
所有人都在呵斥夏之白。
不少官员看向夏之白的目光充满了不善还有惊恐,夏之白今日这番言论彻底吓住了他们。
若是真如夏之白这般,朝廷必定大动,朝堂大动之下,权力势必会重新划分,而这是当朝所有大臣都不想见到的,也不想去面对的。
他们辛辛苦苦几十年、十几年才坐到这个位置,岂能就这么拱手将手中权力交出?
而且天下形势变化,变化太大太多,谁又敢保证,自己一定能从中获利,而不会被出局?
没有人喜欢变数。
李善长一脸阴翳的看着夏之白,眼中满是轻蔑之色,起初,他还真把夏之白当成了威胁,只是这一番话语下来,他已现。
这就是个嫩头青。
根本就不懂政治,更不懂朝政。
而且野心太大。
又没有足够大的能力跟权力,注定会沦为笑话。
至于他说的这些,更是无稽之谈。
自秦建立以来,何来工农商参与国政一说?
这是倒行逆施,自取灭亡。
大明又岂会这么去做?
李善长冷笑一声,目光微不可查的看了眼朱元璋,却是有些惊疑,朱元璋把这人提起来目的何在?
真的意欲改制?
但这是不可能的,一群大字不识d的人,谈何去治理天下?他们根本就没有这个能力。
郭翀跟吴公达只觉头皮麻。
这夏之白当真狂妄自大,竟敢否定圣贤,还妄图谋改天下政治格局,这岂是臣子能做的?
这是找死。
场中怒骂声不断。
更有人直接骂其为元人奸细,心怀不轨,意欲搅乱大明国政。
其心可诛。
听着各种叱骂和指责,夏之白心如止水。
他也知道自己这番话,无异于平地起惊雷,对百官的震撼程度可想而知,也一定会遭到百官的极力反对。
他这次也只是想告诉其他人,治理天下并不是只有一条路,更不是只能走一条道。
更当与时俱进。
他朝四周拱了拱手,道:“草民也知,自己的说法有些大胆。”
“只是草民并不觉得有问题,而且草民对于陛下跟诸位大臣,其实一直有一个问题,敢问诸位意欲将何等天下交付后人手中?”
“天下在最近一百年间,频繁更替,新生事物如雨后春笋般不断冒出,各种积弊沉疴,也不断浮现。”
“天下该何去何从?!”
“这应当是大明的君臣都该思考的一个问题。”
“陛下是以驱逐鞑虏,恢复中华为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