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还能说什么。
我转着西瓜的边缘舀,勺子还没转完一圈,陆礼就止住我的手,“吃中间,中间甜。”
我看了陆礼一眼,把勺子插到了中间。
那块地方确实很甜,这个天吃西瓜,那是真爽。
外面热到煎鸡蛋,我们最后被自然妥协,决定在酒店玩扑克牌避暑。
一圈商量决定下来,我们决定开火车,这幼稚的游戏,楞是被我们玩得乐哈哈的。
小南学习一般,玩这个挺行的,加上我也没记牌,几圈下来,小南赢面还挺大。
我们没有什么惩罚机制,纯玩,累了就休息,休息好了接着玩。
我最后无聊地摊在沙发里,“你们说,我在荣城也是这样玩吧,为什么还要出来呢!花钱不说,还出不去,外面热火朝天。”
陆礼说:“那可不一样,在家里我们是待了十几年的地方,这里我才待不到一天,总得出来看看,不然以后我们上班,你们上学,越来越忙,哪有时间消遣的。”
我细细一想,觉得陆礼说得有道理,我从幼儿园到高中,都没好好单独出过大远门,那现在出来开开眼界也行。
我们四个换了姿势,最后把沙发摆成一排,坐得整整齐齐,看着外面的风景指点。
那那是干嘛的,哪哪又是干嘛的。
聊着聊着一阵急促的电话就进来了,我当时有些困,睡得迷迷糊糊,恍惚间陆礼轻声喊了我一下,最后索性帮我接起了电话。
“嗯,嗯,小北睡着了,嗯!好,我和关悟马上带她们回来。”
我突然心中紧了一下,瞬间醒来,茫然地问,“怎么了?”
陆礼脸色不好,吩咐关悟收拾行李,小南也慌张地起来,“出什么事了?”
我们下楼的时候,陆礼才沉声道:“你奶奶脑溢血,早上发的,中午的时候走的,叔叔阿姨这会儿在城里的殡仪馆操持,让我带你们回去。”
我脑袋突然翁了一声,小南直接哭了。
虽然我们和奶奶不亲,但这些年奶奶和我妈也没什么大矛盾,相处也算相敬如宾,我爸每两周去看她一次,有时候带我,有时候带小南,但我们很少一家人整整齐齐地出现。
因为大家都知道,奶奶这些年其实早就不喜欢我妈妈了,如果不是因为我爸,大概早没了来往。
我们退了酒店,陆礼定了最近一班火车票,到荣城的时候天早黑了,我们连行李都没放,直接去了我奶奶家。
奶奶家住在荣城老街里,那是真的祖辈留下来的房子,一个小院子,独门独户。
里面这会已经站满了人,都是邻居。
我爸家没什么亲戚,我奶奶就我爸一个儿子。
虽说这些年有些隔阂,但毕竟是自己最亲的人,那瞬间,好像以前都过往的一些龃龉早就烟消云散,我妈红着眼操持着,和我爸确认还有哪些往来的人,好通知到位。
一进门我就和小南换了一身深色的衣服和一张白色的孝巾裹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