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助理摆着一张严肃的脸,那模样像是要去谈几百万的合同似的:“我是想问,你需不需要我帮忙洗碗。”
梵云谣说:“你如果真的这么想洗碗的话,我没意见。”
见时砚收回视线,“咕噜咕噜”地捧着牛奶喝,陈助理心里狠狠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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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早饭后,时砚使唤着陈助理,把绘图工具搬到前堂,在地面铺好一层报纸后,系上围裙,戴好口罩,拿着铅笔开始在墙上勾勒图案。
梵云谣旁观了一会儿,说:“需要帮忙吗?”
时砚拖过楼梯口的高脚凳站上去,提笔继续画屋顶:“暂时不……”
“咔嚓,”伴随着一声脆响,高脚凳的一只腿从中截断,平衡瞬间被打破。
站在上面的时砚顿时摇摇欲坠,整个身体都往一侧倾斜,一副随时会掉下来的样子。
身体跟不上意识,陈助理只能站在原地惊恐地大喊道:“老板小心!”
离得稍远的梵云谣见状,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原本悠闲慵懒的表情一变,瞬间朝时砚冲过去。
“哐当——”断掉的一截凳脚掉到地上,却没有重物落地的声音。
残缺的高脚凳仍旧立在原地,无事发生。
陈助理大张着嘴,扭曲的脸上还维持着惊惧的表情。
梵云谣仰头,看着稳稳当当站在凳面上的时砚,默默收回伸出的手。
正巧这时,季三爷领着一个光头男人进来,看见这一幕,光头竖起大拇指,毫不吝啬地夸赞道:“小伙子,好身手!”
“过奖了,”时砚面色平静的说:“我从小平衡感就不错。”
这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哪像是差点从高凳上摔下来的人。
陈助理回过神来,急忙说:“老板,我扶你下来。”
时砚纹丝不动。
“咳,”梵云谣抬手掩住嘴轻咳一声,“时砚,你先下来。”
一直像个电线杆似地杵在上面也不安全。
“哦,”
时砚找准受力点往下一跃,轻松落地,缺角凳纹丝不动。
这功夫,都比得上马戏团的杂技演员了。
陈助理:……
感觉自从认识梵老板后,他在老板的心里越来越不重要了呢_
“我去给你换一张结实的凳子。”
梵云谣捡起半截凳子腿,把凳子拖到后院,往金赤面前一放。
金赤茫然地看着她:“?”
梵云谣说:“凳子刚刚断腿,差点出事。”
金赤:“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