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烨莱气得直接去阳台,开着窗抽了支烟。
算他发桃花癫,往家乱捡流浪狗。
烟不能白抽,他找了本期刊看,抽到最后一点,从身后伸出一只有些湿润的手,偷走了他指尖夹的烟。
薄烨莱回头看他,刚好看见他把微微湿润的烟嘴含在嘴里,抽完了最后一口。
细支黑色,像支高级铅笔。
薄烨莱盯着他的嘴唇:干什么?
陈正把烟吐在他脸上:这么绵,女烟?
薄烨莱闭了闭眼,想抽他,但这张脸上已经有不少伤了。
就这闭眼的功夫,人已经轻巧地转过来,勾着他的颈后,坐在他大腿上。
薄烨莱睁开眼,抬手就捏住了将要吻下来的陈正下巴:滚开,臭死了,把嘴洗干净了过来。
陈正耸耸肩,那件本来就宽大的白色衬衫已经被他穿得很骚,一动更从肩膀滑落,裤子是条腰有松紧绳的黑色运动裤,长得堆在地上,藏住一部分脚面,他说:你抽得比我多,你也过来刷牙呗。
陈正漱洗很随便,薄烨莱却要三四分钟左右,可能还要顺便洗个澡,趁他还在刷牙,陈正想去房间里做点准备。
真是少爷,一个人住这么大的豪华公寓,陈正进卧室,还没琢磨好在薄烨莱床上摆个什么姿势,床头充电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陈正爬过去看了一眼,来人备注:野猪。
他心想不会吧,薄烨莱家里还有动物园?
陈正接了电话,不打算让任何人破坏他的开之夜:喂?
没等对面开口,他一边低头检查自己用过浴球香氛精油皂身体乳洗发皂护发素护发精油剪过指甲修过死皮的全身,一边通知:饲养员是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今天晚上薄烨莱没空。
对面沉默几秒,挤出了很扭曲的气音:没、空?
陈正:对啊,他今天晚上要草我。
对面沉默了可能有十秒,随后一声不吭地把电话挂了。
作者有话说
可颂又碎了
我们小正大概是奶比()
遥遥有期15
大概半小时后,薄烨莱穿着睡衣走进卧室,率先入目的是两条笔直的小腿,陈正把无聊的运动裤去了,扔在地上,自己趴在床上玩手机。
薄烨莱没告诉他wifi密码,陈正就选择了耗流较少的斗地主,斗了好几把,身边突然笼下一阵异香,有人幽幽地问:好玩吗?
陈正战得正酣:好玩啊,我这对子打出去这把就翻盘了,你等我队友出炸翻倍,他爷爷的,今天让他地主变贫农。
有人咬牙切齿:我说,躺在我床上,好玩吗?
陈正:你等等。
陈正狂给对面倒茶,终于在两分钟内结束战局,此时,整个房间已经充满了他“还是gg”“快点吧花要谢了”的回响。
打完了,他转过脸,一看薄烨莱就坐在床边,穿了套黑色真丝睡衣,皱着眉头看手机,侧脸美得惊心动魄,头发到指甲盖好像都是香的,一股呼之欲出的不知心恨谁的美人味。
薄烨莱今天已经忍住很多次了,无所谓这一次两次的,他一拿到手机就发现刚才秦颂给他打过电话,正想质问陈正,一只贼手已经悄无声息地从他后肩爬到胸前,然后半个人都趴上来:等急了?哇你衣服好滑。
好险没抓住,最后一把攥到薄烨莱胸前的十字项链才稳住。
薄烨莱被他勒得往前一倾,深吸一口气,一把撂下他的贼手,转过身,冷冷地问:你跟秦颂说了什么?
秦颂给他发了一大串乱码,大概是语音输入,只能依稀看明白几个字:我?你破c了凭什么谁啊!这么早?会提前阳痿你知道不~&¥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陈正根本不会说谎,他被撂开手,就特别自然地开始解自己所剩无几的扣子:我说你今天晚上要睡我啊?怎么不能说吗?你暗恋他?不行我跟你说,你抢不过江之遥的,那是真钓系真竹马,略施小计就能让人在泳池里游到发癫。
废话太多,薄烨莱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我什么时候说要你脱什么,谁说要睡你?
陈正哑巴了一下:那你带我回家干嘛?
薄烨莱:路上捡了条流浪狗,就当我发善心。
陈正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你这个人真奇怪嘿,你不想睡我,那你刚刚装什么呢,还让我去漱口。
薄烨莱冷笑:就算我想你觉得我能看上你?
陈正不以为忤,还笑了一声:都几把支配大脑了还挑什么。
他说着,往前一扑,勾着薄烨莱的后颈就要接吻,薄烨莱不从,他就很郁闷地吊在人胸前,腰塌出一个很漂亮的弧度:我说你干嘛啊,现在还想讨价还价?六百让你弄里面行了吧?
薄烨莱静静地看着他:为这点钱?
陈正:干嘛?别把责任推给我,男人怎么那么喜欢逼别人说自己自甘下贱,你不想的话刚才怎么不把我丢外边,现在装贞洁烈男啊?我告诉你,这个价位我能配合的py也是有限度的,你那破烟一点味都没有,这六百你实在不乐意掏,我问下其他同学你不会阳w吧?
他说着,作势要下床,一只脚刚碰到地面,就被人拦腰薅了起来,像个玩偶一样丢在了床上。
薄烨莱就势站起来,盯着他这张五彩斑斓的脸,居然不觉得很倒胃口:你刚才没照照镜子?我不想跟一个破相的人做,很难理解吗?
说得陈正都有点自卑了:哦。
他低下头不知道在想什么,薄烨莱看了眼被他们弄乱的床,皱了皱眉,抛下一句“今天晚上你睡这”,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