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烁头脑不清醒,也知道身后人不好惹,便翕动着唇,不语。嵇憬琛见状气笑了,语气异常的温柔,“乐乐,你告诉朕,阿渔是谁?哪个渔?”
“渔……鸢飞戾天,鱼跃于渊的鱼……不过是三点水的渔……”
“哦,渔啊。”嵇憬琛轻嚼着字,嘴角噙着一抹笑,放松了力度,转之掐着淳于烁的腰,一个劲的使出。
即便嵇憬琛得到了答案也不打算放过淳于烁,默记下这字,双腿忽然感知到什么,低头瞧抽出的根部染上了血,挺胯进出,一滴滴顺着淳于烁大腿缝流淌。
流血了。
这血鲜艳夺目,犹如冬日里盛开的野玫瑰,而他的阴茎就是玫瑰茎部,慢慢的深入进去,把玫瑰花焊上。
如今壮观美景,只有他能瞧见。
后来是嵇憬琛失了控,一遍按着腰窝的位置,一遍往死里的咬着淳于烁的肩膀,像极了一头饥饿的野兽,在品尝鲜美的食物。
被标记的食物,完全没了意志。
随着两炷香的功夫,天渐渐转熹微,黑云被拨开浓雾,床上已经被整理的干干净净,淳于烁眉头紧紧蹙着,脸色苍白,嘴里喃喃着同样的字。
嵇憬琛低头细听,还是“阿渔”两个字。他啧了声,沉声唤着,“宋玉德。”
“在。”
“大淳国有谁是唤阿渔的么?三点水的渔。无论是名字带渔,还是小字,都给朕通通找出来!”
宋玉德稍微抬眸,盯着淳于烁看了一眼,想了半天,摇着脑袋。
16
案上摆满新鲜出炉的小米粥,许是食材过于朴素,导致小米粥显得平庸,让嵇憬琛魇足的胃口消散了大半,不食。
半响,他侧首望向榻上人嘴唇微张,字字句句全是他心头病,暴躁地横扫碗,小米粥就这样坠地,洒了一片都是。
“不知道?”他讥讽笑了声,一巴掌打在脆弱的案上,瞬间轰然坍塌,“不知道就去查!淫人妾男,吃谷还米!朕若想追究,亡者多的是。”
有些人能无声无息的死去,于亥与皇兄却不能。
只见宋玉德猛地双膝跪在冰凉的木板上,晨露稍重,空气也夹杂着夜间的寒气,心中苦笑,为于侍卫哀了一小下。
听到吵闹的动静,淳于烁发出三两声咳嗽,艰难地睁眼,嘴里渴的厉害,咳嗽好似快咳出了肺,哑音轻唤了阚飞渊的名字。
身上清爽许多,就是后臀的感觉十分的不适,才想起他‘偷人’的事情,脸色顿时更加惨白。
好好的一个皇帝,技术差的可怕,只会横冲直撞,不会察言观色,随心所欲。这样下去,他怕是会死在床上。
整个人烧的严重,他手背探了额头,目光一转,却看到嵇憬琛发起了脾气,当下还是闭上眼睛为好。
嵇憬琛立身,手负在身后,睁着眼对着淳于烁发呆了一会儿,继续说:“去,再添碗粥喂他。喂完就启程,朕倒想看看这个叫阿渔的,是否会出现。”
都到了大明国,还对他人有异心,正当他这个皇帝的位置是白来的么?
声量足以二人听见,异常的小声,宋玉德抿嘴不语,微施礼,退到门口,才转身离去。
虽然宋于德年纪不大,却听命于两任君主,这辈子只会围绕着帝君转,自然而然不清楚大淳国的事情,更不知陛下唤的字是谁。
只是……纯妃近日来怕是要受苦了。
添粥的过程中,宋玉德频频叹气,看着于亥一脸憔悴的走入厨房,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把嘴巴合上。
于亥眼皮跳了跳,拿起热包子往嘴里塞了一口,咀嚼使得话音含糊不清,“小殿下还好么?”
宋玉德看懂了担忧,很懊悔昨日为了不让圣上与王爷吵架,就顺嘴提了句‘偷人’,才导致纯妃现在的惨状。
阳光投射进来,照在了于亥脸上,黑眼圈显得整个人毫无精神,拔高的身躯有了脆弱感。
“纯妃大概是染上了风寒,这里野外无大夫,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宋玉德收敛神色,如实交代,又不忍心的为圣上美言几句,“圣上只是气昏了头,不是有意要那么对待纯妃的。”
当奴的,向来都是主子要正他便正,要邪他就必须提刀为主子杀出一条血路。
于亥捏红了耳垂,没说信还是不信,埋头啃着包子。
与此同时,老板娘热心肠地喂马吃草,很快那妇人来到她身边,弯腰拿起一根干草,在马鼻子上晃了晃。
“傅孀。”妇人突然来了一句。
老板娘错愕证住了,才意识到妇人说的是名字,瞧着傅孀年纪应当不大,撇了撇嘴道:“哦,你和楼上那两位是什么关系啊?”
傅孀默然,抿唇反问:“姐姐觉得我和他们是什么关系呢?”
老板娘眼珠子转了转,揣测了好一番,所知男人为高高在上的君王,病弱男人为新册封的纯妃,这妇人莫不是后宫的后妃么。
实在是不管乱猜,老板娘掂量了话,说出来还算惬当的答案:“你与纯妃定然没任何关系。”
至于与那恐怖的男人有没有关系就说不准了,毕竟皇帝后宫佳丽三千人,皇帝也做不到独宠一人。
傅孀顿时了然,摸了摸未痊愈的额头上,撩动了下两条须刘海到而后固定,没言是与否,又问:“那姐姐觉得,圣上会雨露均沾么?”
老板娘不好笃定,说错了深怕疑似嫔妃的夫人会责罚她,说对了也对她没有好处。她弯腰抱起竹篮,里头的枯草太长扫到她脸颊,鼻子痒痒的,禁不住打了个喷嚏。
一个喷嚏打散了凝重氛围,老板娘带有歉意的笑笑,把竹篮抱在怀里,伸手压了压枯草,正准备离开,就见宋玉德端着木质托盘走出来,似是在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