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连忙接过,“龙纹玉带,这是父皇才能用的衣带啊。”
“臣告退。”
宋忠拱手,然后起身直接离开,快离开王府,在街中左转右转,最后转入一个酒楼的茅房,摘去面具,外面套着的衣服脱下,用火折子烧了。
又恢复了自己原有的身材模样,然后才出去,酒楼里人来人往,谁也没注意到便衣的宋忠。
至于王府内,朱棣仔细打量了衣带,结果现衣带反面竟然有字。
“诏书!二哥三哥你们看,这是父皇写的诏书啊。”朱棣瞪大了眼眸,赶忙将衣带诏递给了朱棡和朱樉。
朱棡震惊道,“卧槽,这不是衣带诏吗?父皇怎么也用起了衣带诏?”
朱樉皱着眉,“父皇说侄儿联合淮西,兵变篡位,将他软禁在了乾清宫,要咱们起兵奉天靖难啊,匡君辅国啊。”
“假的吧这是,这上面连个玉玺也没有啊,这拿出去谁信,再说了,我们连兵权都没了,还靖个屁的难啊。”朱棡本能的怀疑这玩意儿是假的。
朱棣赞同的点点头,“我也觉得是假的,锦衣卫又不是瞎子,淮西密谋搞兵变,父皇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再说了大侄儿传国玉玺在手,他就是天命正统,不说淮西了,就说那传国玉玺在手,他说我们是谋反,谁敢说我们是奉天靖难?”
朱樉啧啧摇头,“阴谋!这就是赤裸裸的阴谋啊!”
“哦?二哥你想到什么了?”朱棡询问道。
朱樉将衣带诏放下,“你想想,大侄儿特意把咱们留在京城,然后现在又出了个什么衣带诏的事情,这不巧合吗?
依我看,这肯定是大侄儿的阴谋,他命人模仿父皇的笔迹,做出个衣带诏,看看我们是不是想要谋反!
毕竟我们三兄弟各个镇守重镇,虽然兵权已失,但是以皇子身份拿出衣带诏,还是能有不少人响应的。
大侄儿就是害怕我们威胁到他,所以想让我们奉天靖难,然后他好有理由直接把我们圈禁或赐死!
至于老五虽然也是嫡子,但他不堪大用,所以大侄儿看不上他,咱们三个一死,大侄儿再无后顾之忧!”
秦王朱樉顿时对着这衣带诏一顿分析,毕竟他们三哥是最有实力的三个藩王了。
周王朱橚:怎么个意思?怎么个意思?我不配被猜忌呗?
朱棡和朱棣听后,觉得非常有道理。
“对!父皇被软禁,所以没有玉玺盖章,大侄儿还是有点心机的,毕竟这衣带诏要是盖了玉玺,那就赤裸裸的是假的,不盖玉玺倒有几分是真的,而且父皇没有黄绢,写不了圣旨,写其他纸上也没人信,大侄儿也正因如此才用了皇帝专用的衣带,这大侄儿的心是真黑啊,这一步步的算计得这么仔细。”朱棡赞同朱樉的推理。
一致认为这就是朱允熥的阴谋,认为这就是朱允熥在搞算计。
朱棣啧啧摇头,“大侄儿竟然算计到我们头上来了,我们吃的饭比他吃的盐还多,算计我们?他真是自以为是的聪明。”
朱樉点点头,“就是,不能给大侄儿把柄,快把这假的衣带诏烧掉,吩咐下去,今天王府没有人来!我们没有见过外人!”
“是,二哥!”朱棡和朱棣领命。
朱棡去烧衣带诏,朱棣去负责统一口径。
朱樉呵呵一笑,“大侄儿啊,我们绝对不可能给你留一点儿把柄的,想要圈禁赐死我们,我们才不上你的当!你这点小聪明,皇叔们可是一下子就识破了哦,哈哈哈哈哈。”
朱元璋并不知道他辛辛苦苦谋划,甚至死了不少死士,才将衣带诏送出,结果被自己卧龙凤雏的儿子给烧了。
朱元璋还在满怀期待的等自己的儿子们奉天靖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