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时间,两人一直在练这十个数字,虽然写的还不太好看,但都记住怎么念了。
叶如尘出去一看,顾母和顾青辰刚给毛球洗完澡,两人一狼坐在亭下喝茶。
还挺悠闲,于是他将这俩人也拉入了学习小组。
顾父很晚才回来,挽着袖子,卷着裤腿,从脸到胳膊,再到腿,沾满了泥土。
原来他大老远看到村里人结伴往村西的地里去了,于是扛着锄头就追了上去。
顾母本来憋了一肚子话,但看见他这灰头土脸的样子瞬间气散了,甚至有些心疼。
“你这是何必呢,临老临老给自己找罪受。”
“要不算了,咱还是在家玩木头吧,反正现在也不上课了。”
顾母有些后悔,听起来虚无缥缈的事,这不是瞎折腾吗?
顾父摇摇头,“宛宛,昔日我总在嘴上高谈论阔,却根本不知人间疾苦,今日不过锄了半天地,就已成这模样,可想农人们是多么辛苦。”
“如尘说的很有道理,花能培育出各类品种,马和驴还能生出骡子集二者之长呢,粮食为什么不行!”
“此道,我走定了!”
顾母有些恍惚,这一幕让她想到了三十年前,那时的顾父意气风发,也是这样斗志昂扬的说,“男儿壮志,既不能征战四方,那便要为生民立命。”
她叹了口气,拉着顾父到门外的池子边上,洗了好一会儿才洗干净,泥水流了一地,然后回去换了一身衣服准备吃饭。
顾父后知后觉的问,“小天呢?”
团子正好走过来,幽幽的说道:“小天哥早就回家了。”
“嗯”,顾父点点头,双手背后严肃地问道,“今日布置的任务,你们两个都完成了吗?”
“没有。”
哎?没完成?还这么理直气壮!
顾父小胡子一抖,正待发问,团子又说:“叔丈在教我们学数字。”
“数字?你不是会这些吗?难道杨小天不会?”
团子也背着手,高深莫测道:“是另一种写法,配上特殊的符号和公式,区区算术,不在话下。”
“哦?是吗?”
顾父乐了,“我怎么不知道还有别的写法,这小子,又玩儿什么花样呢。”
说着,顾父推开了书房的门,“如尘,你教的那什么数字,来我看看。”
叶如尘放下书,“爹你才回来吗?这一下午干什么去了?”
“锄地去了,不说这个。”
顾父走近书案,看到左上角放置的一摞纸张,好奇地拿起来,是下午四个人写的数字。
“这就是你说的能让算术变简单的数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