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翻进秋家的院子,打算将生米煮成熟饭。
那是秋荷第一次见那一向沉默寡言的少年举刀。
他似乎比她想象中的还厉害,也不知道他究竟是用了什么法子,用刀砍了那男人何处穴位,虽然没有流多少血,但男人全身却如蚁食,痛不欲生。
那男人的家人报了官,扬言要让少年坐牢,但经过衙门医师的诊治,男人只是受了点皮肉伤,反而因为他擅闯民宅,要受律法处置。
后来,擅闯民宅的那家人带着男人登门赔罪,跪在门口求少年解下他身上的痒病。
在后来,整个村子都知道秋荷捡回来的那个瘸腿野少年是个疯子,爱秋荷如命的疯子。
……
“沈君泽他……喜欢你?”
晚晚听完秋荷说完她和沈君泽的事情过后,整个人都变成了一副吃瓜脸。
秋荷轻点了点头,回想起她和沈君泽的点点滴滴时,脸上都浮现出了几丝红晕。
“阿泽他很好,别看他给人第一眼觉得冷冰冰,但是他很会疼人的,在父亲死后我一直很难过,他会经常做一些小玩意儿逗我开心。
虽然他腿脚有些不太方便,但是为了让我不那么辛苦,他在学堂找了个教书的活,虽然钱不多,但是基本都花在了我的身上。”
秋荷虽然是女孩子,但是娘亲过世的早,她是被父亲养大的,男子没有女子心细,自然不知道女孩子喜欢什么。
女儿家喜欢穿什么颜色的衣服,用什么样的胭脂水粉,这些秋荷全都不曾拥有的。
是阿泽,她拥有的第一批女儿家喜欢的布料,是阿泽给她买的。
她拥有的第一个口脂也是在她十六岁生辰那日,他送给她的。
他将口脂涂在她的唇上,最后却被他吃进了肚子里。
“这个银镯子也是阿泽送我的。”秋荷抬起手,一只小巧精致的银镯子戴在她的细腕上,和她白皙的肤色格外相衬。
晚晚同她二哥听完秋荷这话过后,两人不由面面相觑。
【晚晚:可爱的我现在有理由怀疑,秋荷姐姐口中的那个沈君泽,和我们口中的沈君泽真的是同一个人吗?】
狗杂种!
是夜。
夜雾浓重,悬挂于天际的明月被乌云遮挡在后,晚风吹拂林间,枝头晃动树影似像张牙舞爪的鬼魅。
没一会儿,遮住明月的乌云渐渐被吹散,清冷的月光轻洒,落在坐靠在树侧低着头一动不动的“人”身上。
下一秒,就见他的身体突然动了一下,剧烈的咳嗽他的情不自禁弯下身子,使得他不得不跪趴在地上,一大片的污血直接从口中吐了出来。
“咳咳……”天命看着地上的大片污血,他伸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迹,随后摸上自己的脖子,先前那被狠掐着脖子的窒息感似乎还隐隐能感知到。
天已经黑了,看样子他昏迷了已经有些时辰了。
回想起那个掐着他脖子的家伙,天命不由咬了一下牙,心中大怒。
若不是他死遁,恐怕连沈君泽都要死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