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匹马一字排开,个色各异,不过都同样的威风凛凛。
应姝茵的左手边又是萧逸,但是不知道什么缘故,萧逸总觉得应姝茵今日格外地不好惹。
他不敢惹一点儿。
但是对方的马又比他的要高大的多,气势上就熟人一头的感觉。
萧逸在等马师的口令,不过还有人的脚蹬没有调整好,于是他百无聊赖地挥着马鞭。
看了应姝茵一眼。
又一眼。
再一眼。
应姝茵终于将带着火气的眼神落在他身上。
萧逸:“。。。。。。我就是想问问,是不是皇兄的事情让你伤心过度了?”
不然他想不通,应姝茵怎么会跟他一样,闭门不出好长时间。
到底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应姝茵这样,令萧逸很感动。
他决定今天不跟应姝茵过不去了,让着她一点儿。
但是怎么应姝茵的眼神更加奇怪了?
她竟然很匪夷所思地看着自己,然后缓缓开口:“五殿下,敢问您的脑子是被马踢了吗?”
皇宫里要是还有谁看不出来她在萧蘅这件事里的作用,应该也就萧逸一个了吧?
难怪这傻缺还在为萧蘅坏心,主打的就是一个缺心眼儿。
只有他会觉得萧蘅与他是亲兄弟,亲兄弟飞来横祸,他很伤心。
也不想想他娘跟皇后背后斗成什么样子,若不是他没有当皇帝的心思,早被萧蘅母子弄死了。
人不当他是亲弟弟,他还为人家痛哭流涕。
但是。。。。这又何尝不是一份赤子之心。
都觉得皇宫里出身的人,天生骨子里就该带着弱肉强食兄弟阋墙。
可是若真如此冷血,这天下又有什么指望。
应姝茵是有仇必报,但是在萧逸那儿,他只是失去了一个兄弟罢了。
这个皇兄或许对他不好,但是他是真心相待过。
但是萧逸已经在发飙了:“你说的什么话!你跟皇兄也是自小一起长大,难道就一点儿也不伤心吗!”
不伤心。
马师挥了一下马鞭,所有的马都已经准备就绪了。
“诸位,穿过这片草场抵达小树林,以小树林尽头的一座石碑为界,取一道红绸回来,本宫给前三准备了彩头!”
这一条跑马路是临时踩出来的,总共二十里路,不过由于树林容易迷路,所以也并非能在短时间内完成。
众人纷纷起哄,问彩头是什么。
不过聂文勋显然在卖关子,不肯直说。
大周太子准备的彩头,一定不会小就是了。
因此众人都摩拳擦掌。
陈意礼与几个不上场的姑娘站在一旁,眉宇间有些担心。
应姝茵离得近,小声打趣道:“陈姑娘担心我哥哥?”
如此直白,惹得陈意礼双颊一红。
应京鹤这时候也望过来,他笑起来时颇为英俊,与应姝茵像个二三分。
“别担心,跑马难不倒我,给你赢个彩头回来!”
陈意礼的脸更红了。
而这些落入唐未央眼中,她眼眸微眸微深,顿生一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