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噔—”戒指掷于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周寅礼暗晦的垂眸,仿佛看到了办完婚礼的那天晚上,她也是直接把戒指丢掉了。
他所珍视的东西,她总是能这样随意丢弃。
周寅礼沉默了片刻,弯腰捡了起来,攥在手心里,声音压抑冰冷:“你不想要,那以后就不会再有了。”
宋清欢眼眶发红,眼神又怨又恨的看着他的举动,咬牙道:“没有就没有,我也不稀罕。”
周寅礼紧握的拳头微微颤抖,指节用力而泛白,手背的青筋隐约可见。
但还是深吸口气,硬生生将那股怒火压了下去,下颔线条紧绷着,隐忍克制着情绪。
“你说的电影,我会去查清楚到底什么情况。”
宋清欢看着他从头到尾没看她一眼,就这么转身走出了卧室。
方才还大吵大闹的卧室,瞬间冷清得连根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能听见。
倘若不是地上的玻璃碎片。
仿若刚刚的争吵都只是一场梦。
宋清欢身体就像是被抽空了所有的力气,虚弱缓慢的躺在大床上,盯着炽白的灯光,眼神空洞,视线涣散,没有焦点般。
耳边还回荡着刚刚的争吵声,犹如刀子般扎在她的心头。
看他的样子,他好像是真的不知道这件事。
可又如何呢?
如果不是他给足了迟非晚底气,她不会敢这么做,她分明就是料到周寅礼不敢对她做什么。
她赌的,是他们两人过往的情分。
他们本就是曾经相恋过的恋人,他找了她,都长了一张神似迟非晚的脸。
她有时候都在想。
他看着她脸的时候,心里到底在想着宋清欢,还是想着迟非晚呢?
他分得清楚吗?
她就像是一段介入他们两人爱情的第三者,还在强撑争那点面子和尊严。
宋清欢缓慢疲惫的闭上了眼睛。
周寅礼攥着那枚戒指,打开书房的保险柜里掏出一个戒指盒,里面已经躺着两枚戒指了,这是第三枚。
一枚是他们订婚的时候,她说她的弄丢了,他生气便把戒指摘下来搁置。
另外一枚。
是他们办完婚礼的那天晚上,她也说她丢了,于是他也跟着丢掉。
但深夜的时候,他又趴在厨房的各个角落里,拿着手电筒到处找。
找了很久才找到的。
他没想到还能再添一枚。
周寅礼唇角勾起一抹嘲弄,没有爱情的赋予,这些东西在她眼里也不过只是一个物件罢了。
没有意义,不会在意,所以随意可弃。
他重新把保险柜的门关上,掏出手机,给沈辞打了一通电话过去。
那头一接通,他语气质问道:“迟非晚的电影还在上映?”
沈辞沉默不答。
周寅礼猜到答案了,他刚回国根本没有闲心关注娱乐圈的事情,更何况是迟非晚的事。
他冷着声,“你若是和她交好,以后不必跟我来往。”
沈辞慌了神,这话可就严重了。
他们可是同穿一条裤裆的铁哥们,他居然要跟他绝交了?!
他慌忙解释道:“我当然是向着你的啊。我也只是知道这个事,你撤资后她找了很多人请求帮忙,迟家也出手帮了忙才让电影重新运行。我还交代过她,她说她会换掉电影名,更改故事线,撇清和你毫无瓜葛,我才没说的。”
“一部电影而已,我没想到这么严重,你真容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