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他尚且年少,不明白天灵之体为何会遭来觊觎。
但镜溪真人是他最崇拜的师尊,自然以镜溪真人的话为准。
如今褚晓霜出了事,就说明师尊所言不假。
而原主当年自废灵根,叛出正道,会与这事有关联吗?
他愈发迫切的想知道一切,这种冲动就好像记忆里那个看不清脸的女人带给他的感情一样,汹涌到势不可挡,体内似乎有个开关被打开,有种可怕的东西要汹涌而出。
他顾不得呼吸声被裴知予听见,站起身来将窗户推开,脱口而出,“你怎么会知道本座是天灵之体?”
裴知予站在窗外,一身玄袍清风霁月,身后是无数瓣飞舞的桃花,衬得这张脸如天上月般,清冷高洁。
他首先看了眼温时也手里捏着的孔雀翎,看见对方惊慌地将孔雀翎藏在身后,唇眼又忍不住泄出一点笑意来,直到得到一计白眼,才缓缓道:“是当年师尊告诉我的。”
“不可能!”温时也抓着窗棂反驳,“师尊说过这事不会让任何人知道,他怎么可能会告诉你?!”
“可师尊偏偏就告诉了我。”裴知予的眼神瞬间像浸了水的海绵,落在温时也的身上,缓缓道:“温时也,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本座越狱了
这声音就好像钩子一般,意犹未尽地落在温时也心间。
温时也心跳突然絮乱,他不太自然放开窗棂上的手,身体微微向后躲,“哪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师尊是这世上最好的人,他肯定不会告诉你,一定是你偷偷听得,你本来就是心机深重的黑心石头!”
“黑心石头?”裴知予捂唇轻笑,倒没对这个称呼表示不满。
又道:“现在已有线索表明,星月楼里有人知晓了褚晓霜的体质,故意放出宿魂花的消息,引她去了罗剎市。”
“这人是谁?”温时也急切道,“褚晓霜现在如何?你们找到她了吗?”
裴知予抬起薄薄眼皮,很轻地看了眼温时也,“看来,你真的很关心她?”
这话里总透着股酸味,温时也愣了下,哼声道:“我关不关心她,跟你有关系吗?”
“跟我没关系?”
“当然没关系。”温时也边说边瞥了眼裴知予,手心不自觉冒出一些热汗,“裴知予,你先前要跟本座说这事的进展,你现在赶紧说吧,趁本座还有心情听着。”
他刻意放高姿态,实则想知道的不行。
因为对褚晓霜失踪一事,他是完全没头绪。
不过他又有点忐忑,若是原主真欺骗了小姑娘的感情怎么办?
毕竟他穿成了原主,但别人又不知道,别人只会以为这事是他干的。
“我现在突然有点不想说了。”裴知予瞥了眼温时也藏在身下的手,薄情眼眸里莫名闪过一丝戾气。
“喂!你有病吧!说话说一半!你不怕折寿吗?!”温时也气得脸颊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