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中岛敦诚实地回答,“不过眼睑特别红。”
信玄叹了口气。
虎杖悠仁听到了二人的谈话,他按着信玄的肩膀让他转过身来,仔细观察着信玄的眼睛,渐渐皱起眉头。
他站起身,说:“我去买过敏药了,很快就回来。”
“悠仁,没那么严重——”
信玄刚想制止,虎杖悠仁已经跑出餐厅,消失在门外。
早在十分钟前,五条悟就注意到了信玄发红的眼角,但他正坐在信玄对面,无法低调地和他说话。
五条悟思虑半晌,忽然不动声色地站起来,绕过餐桌,来到信玄身后。
他颇具策略性地逐渐靠近信玄,趁太宰治和江户川乱步谈话的时候,自然地坐到虎杖悠仁留下的空座位上,又慢慢移动椅子,靠近信玄。
他不动声色地握住了信玄的手。
在和五条悟肢体接触的同时,信玄感觉漂浮在空中的花粉瞬间消失了,周围的空气变得格外清爽。
原来「无下限」将他纳入了保护范围内,把花粉隔绝在外。
信玄用口型对五条悟说:“谢谢。”
擅长察言观色的中岛敦很快发现,五条悟和信玄的动作有点奇怪。
他靠在,慢慢地
中岛敦的瞳孔开始地震。
他们在干什么?
五条家主在桌面下悄悄地拉住了信玄的手?!
信玄一定是被迫的!
中岛敦在几秒内推测出了一切,他心急如焚地望向前辈们,试图向他们求助。
太宰治正口若悬河地讲授烹饪蟹腿的秘诀,国木田独步则拿出了钢笔和笔记本、勤勤恳恳地记录他编造的食谱,全然忘了太宰治的地狱鸡汤锅曾让他昏迷一整天。
江户川乱步巍然不动,正神色如常地吃餐后甜点。
中岛敦大惊失色。
太宰治和江户川乱步竟然完全没有发现!
他按捺不住,拉住太宰治的袖子,压低嗓音急切地说:“太宰先生,五条家主和信玄——”
太宰治脸上依然挂着微笑,他猛地转过身,捂住中岛敦的嘴巴。
中岛敦拼命挣扎:“唔唔唔唔?!”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你不要说。”太宰治真诚地劝道。
当天傍晚。
信玄委托的旅行社已经规划好返程路线,晚上七点,前往新千岁机场的巴士就守在酒店外了。
但是,国木田独步仔细清点人数后,发现巴士的座位数量比实际人数少了一个。
导游也数了一遍,额角淌下几滴冷汗:“真的很抱歉!都是我的失误,我忘了确认人数……”
五条悟举起手,对信玄说:“你们先去机场吧,我自己会想办法回东京的。”
信玄皱起眉:“现在时间太晚,已经没有去机场的班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