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完三大妈,阎埠贵手拿着绳子,坐在凳子上,长出了一口气。
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郝建设的城府太深了!
难怪昨天阎解旷抢了郝建花的鸡蛋,郝建设并没有报警深究,只是让自己赔了三块钱了事。
敢情这家伙是在这儿等着他呢。
这小子也太腹黑了!
当着全院人的面,当着马魁和李大牙的面,再次提起阎解旷抢鸡蛋的事儿,却偏偏又在昨天放了阎家一马。
这小子肯定是想拿着这个把柄威胁阎家一辈子!
刚刚马魁离开的时候,那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别人或许没注意,可阎埠贵却看得清清楚楚。
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谁能想到战场失踪了十来年的郝云龙竟然真的成了烈士了!
谁又能想到郝建设不仅成了烈士遗属,还成了保卫科干事!
最关键的是,这小子有这么大的靠山,竟然还如此沉得住气!
今儿个要是不能想办法让郝建设满意,要是不能缓和两家的关系,就光凭阎解旷抢了烈士遗属鸡蛋这个把柄,这辈子他阎埠贵怕是都睡不着觉了!
思索之中,三大妈手里拿着两根长满了倒刺的柴火棍子领着瑟瑟抖的老三阎解旷走了进来。
老大阎解成、老二阎解放还有小妹阎解娣则是一脸好奇的扒在门框上朝里看去。
“老三,把上衣脱了。”
阎埠贵站起身来,拿着绳子朝阎解旷走了过去。
两分钟后,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从前院传出。
与此同时。
李大牙抽着烟,低着头,走在南锣鼓巷的巷子里,两行老泪洒在了颇有年代的青石板上。
马魁跟在李大牙身后,红着眼眶,沉默了好久,声音沙哑的说道:“老班长,我错了!我对不起老郝!”
听到此话,李大牙虎躯一震,停下了脚步,身子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
沉默!
抽泣!
“砰!”
“砰!”
“砰!”
两个加起来已经过一百岁的大老爷们儿面朝墙壁,眼含热泪,无声痛哭起来。
胡同里传出沉闷的拳头捶打胸口的响声。
作为和郝云龙一起共过生死的老战友,他们此刻的心里只有懊恼和悔恨!
十一年前的那场战役,历时两年多,去了o多万华夏军人,可最终回国的连o万都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