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仨人可真有意思,同样是入伍参军,他们怎么就玩得这么花?
同样不想再被牵着鼻子走的众人纷纷熄了声,想看看事件到底怎么发展。
陈安冉从来没有见过温舒这一面,她对温舒的印象还停留在单纯好骗上,猛地被反扣帽子,一时间竟想不出反驳的话来。
过了好一会儿,陈安冉才义愤填膺道:
“温舒!明明是你让我帮你和顾景舟同志介绍的,你说他家世好,拿下他以后就衣食无忧了,现在搞得这么狼狈,丢了人竟想倒打一耙吗?”
陈安冉还不清楚顾景舟被拆穿的事,这话一出,围观的人面色同时扭曲起来。
温舒伤心欲绝地看着陈安冉:
“我拿你当朋友,你却非要往我头上扣屎盆子!
若不是所有人都看见我和这位顾班长不认识,恐怕我今天就是死在这也证明不了自己的清白了……
为了一个独唱名额,你至于把我往死路上推吗?”
陈安冉闻言立刻转头看向顾景舟,在看清顾景舟的表情后心倏地沉了沉。
废物!
这么简单的事都做不好!
陈安冉在顾景舟看过来的瞬间低头泫然欲泣,表现的比温舒还伤心:
“我没有……汇演结束后我们都要进文工团,以后表演机会多的是,我怎么可能为了一个汇演独唱害你呢?”
顾景舟见心上人如此伤心,索性也不装了,转头对着温舒冷笑道:
“别不问青红皂白就胡乱攀咬人,我虽然没有救你上来,却也把你带了回来!
安冉说你自己去了小山坡,我怕你出现意外才找过去看看……她是误会了我的意思,但你也不能张口就说她算计你啊……果然人心脏了就看什么都脏!”
“舒舒,没想到在你心里我竟然是这样的人……”陈安冉控诉地看着温舒,一副受不了好友背叛的样子。
温舒收起脸上所有表情。
上辈子她已经经历过无数次这样的指控,深刻明白与之争论是最无用的反抗方式。
她再也不会被逼得像个疯子似的无能狂怒了。
“是不是故意陷害一看便知。”
温舒冷冷一笑,挽起裤腿露出脚踝,
“月前大家都学过战场急救,我且问问,这样的伤是击打出来的还是自己扭的?”
众人的视线不由得落在她白嫩的小腿上。
在一片雪白中,那拳头大的青紫分外显眼,它落在脚踝上方寸许处,一看就是外力击打所致。
傅瑾站在人群后方,听到这里已经彻底想明白了事情的真相。
顾景舟那厮不是为了和受伤的女同志培养感情,才从自己手里抢人的。
而是想帮后来那女的搞事情,才设计了这么一出戏。
是自己的出现打乱了他们的计划,否则那受伤的女同志肯定很难逃过这一劫……
傅瑾瞳孔晦暗不明,他可以成全顾景舟的爱慕之心,却不能容忍顾景舟去栽赃陷害别人。
自己忍着手伤救出的人,眨眼就被这厮骗走了,现在知道其中龌龊,傅瑾可不介意再把功劳拿回来。
一个连队表彰呢!
作为空大毕业的学生兵,他一毕业就享有中尉军衔,这让很多一步步升上来的老兵都很不服气,他还真需要一个铺垫好名声的机会……
“是击打伤!”傅瑾扬声道。
温舒听见熟悉的声音蓦地回头,只见那高大的身影从分开的人流中缓缓靠近。
那人肃着一张脸,语气里带着质问:
“顾景舟,你从我手中接人的时候用的可不是这个理由……怎么短短时间就换了三种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