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绵闭上眼睛手指微动,很快又睁开双眼:“位置不会错,她此行大凶,家中需有心理准备。”
于露妈妈急喘了一口气,整个人都向后倒去,被站在她身后的丈夫扶了一把才没有摔倒。
谢星驰也傻眼了,他用询问的目光看向蹲在阮绵肩头的小黑。
小黑用它的的黑脸十分严肃的向他点了点头,示意他不要质疑尊者。
于露妈妈缓过一口气,直接挣开了丈夫的手,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哭得气息都难以接续:“大师算得出露露的方位,一定也可以救她……
上天有好生之德……求大师出手救救我的露露……我们家就算倾家荡产,也绝不让大师白白辛苦的!”
并非是她溺爱女儿魔怔了,谁的话都相信,而是她自从今天一大早于露出门时心就一直突突的跳,跳得她心慌气短,不得安宁。
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给女儿打电话,心中的声音促使她想要叫女儿回来,可是却再也联系不上。
她马上拉上丈夫去报警,可是时间太短立不了案。
旁人不能理解她为什么连一刻也等不得,像个神经病一样孩子出门半天就要报警,她自己也解释不清楚,或许是母女之间的感应,冥冥之中让她有一种即将失去的心慌感。
女儿几乎是她生命的全部,若是女儿真有个好歹,她不知自己要怎样才能活下去。
今晚女儿打回的那个求救电话让整个于家炸开了锅,也让她心中的预感成了真实,她怎能不怕?
她愿意付出所有的一切,换她的女儿现在、立刻就好好的站在她的面前!
一个母亲的真情实感,最让人动容。
阮绵轻叹了口气,上前一步俯身单手将于露妈妈从地上拉了起来:“好,我会尽力营救令爱。”
这个活儿,她接了。
于露妈妈有一句话说得对,上天有好生之德,于露的卦象凶险至极,她有这个能力,确实不忍袖手旁观。
这是她心中的道。
从于家出来,阮绵给阮承玉打去了电话:“我今晚能用得到那辆粉色的车吗?”
时间已经很晚了,阮承玉那边却明显还是工作状态,他闻言有些惊讶:“你等不及要开了吗?果然,你们女孩子就是喜欢粉色的东西,你等我给你联系一下。”
他很快又补充:“但你不要玩得太晚,早些休息。”
小阮总很有面子,大半夜的,竟真的将车给提了出来。
阮绵让谢星驰回去,自己上了新车。
她的修为尚低,不能御风也不能御器,这次是个远路,还是开车方便。
其实她早就有了买座驾的想法,前几天还特地找冯时借了辆车实践开车,感觉这事儿对她而言并不难。
冯时对于能对阮绵做出贡献这件事非常兴奋,他不仅提供了自家车库内的所有车子让她了解各种车子的特点和驾驶方式,还特地联系人找了场地给她练习,并连夜整理了交通法规重点资料打包发给了她。
他还不怕死,阮绵练车,他就全程坐在这个新得不能再新的新手副驾温声细语的指导,那叫一个面面俱到。
阮绵试过,感觉开车跟御剑略有共通之处,优点是不消耗灵力,缺点是手脚忙活了些,问题不大。
比如这会儿,她在路上风驰电掣,越开越顺手,越开越放松。
夜里车辆少了些,她的发挥空间更大了,坐在副驾的小黑尾巴毛都炸了起来。
阮绵本是想要自己去的,可是小黑觉得这事儿是它求了尊者出手,那它必不可能毫无作为的将一切都扔给尊者,硬是跟着来了。
一路上阮绵又起了几次寻踪阵确定方位,用最快的速度去追赶,同时召了岑云生,通过他下达给舒阳一个任务。
当天晚上,宁城警局局长做了个梦。
梦中一个穿着牛仔长裙的长发女孩对着他哭诉了一晚上,她说自己叫于露,现在身在西南方向,正处在生死边缘,要他这位人民大英雄赶紧救她性命。
她一晚上来来回回就那几句话,好像生怕人家会忘了,局长醒也醒不来,只能被动的听着她哭。
到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局长头昏脑胀,却宛若重生,满脑子都是《于露》、《西南方向》、《生死边缘》。
当他捂着闷痛的额头到了警局,鬼使神差的一问,竟真有个叫于露的女孩被报了失踪,还有半夜求救的报警记录。
他顿时惊了,但查案这种事怎么可能以一个梦境为准,他只能提了一嘴可以向西南方向找线索。
在有针对性的细查之下,竟真的发现了可疑车辆。
大家都说局长神了。
局长喝着枸杞茶,揉着自己的脑袋
【神个屁,你要是被念了一晚上的经,你也神。】
大家加紧追查了一天,根据现有线索,初步可以断定于露是遭到了绑架,而且她可能只是其中之一。
与她一起的应该还有两个女孩子,只是时间不长,家中反应没有于家这么大,没有引起足够的重视。
绑匪很有经验,各种套牌,一路上还几次换车,很快线索就中断了。
报警
当天夜里十一点,阮绵根据寻踪阵的指引,来到了一个叫不出名字的小山村。
农村睡觉早,这个时间点,村子里已经没有灯光。
阮绵将车子停在村外,坐在驾驶座上寻了张纸折了只纸鹤,里面包了根于露的头发。
她找到的是路上买东西给的小票,纸不大,鹤就更小,折好后被她用手指一点,小小的迷你纸鹤颤颤巍巍的飞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