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正值白天,影巫们都在外面活动,而这一人一龙,光天化日之下,竟若无旁人,如胶似漆。
一时间,他们成了整个黑曜的话题,这个消息也在傍晚时分传出了黑曜——
魔王把他的养子给“搞”到手了。
然而当事的两人并不了解这传言。尤其是时苏,他刻意黏着牧沉,就是要让所有人知道,黑曜的魔王,走哪儿都要侍奉这条龙。
就连在书房议事的时候,他也要蹲在牧沉的腿上,翅膀也不收起来,而是把自己抱成个球,赖进魔王宽大的袍子里。
直到夜晚,他们再次回到寝宫,时苏依然用翅膀包着自己,只不过是卧在魔王的床上。
牧沉吹灭了烛台,床的另一边塌陷下去,沐浴草的香气裹挟而来,将小龙温柔地环住。
“马上要到明天了,想好了?”
时苏模糊地“嗯”了一下。
牧沉吐息在他的耳边:“睡吧。”
他轻缓地收起翅膀,用背去感受身后人的温度。
抱了一天,终于没有那么凉了。
时苏阖上双眼,很快入眠。
这一觉他睡得很安心,也很舒服。被喜欢的人抱着,鼻腔里都是喜欢的气味,身上的触感也很喜欢。
像幼龙形态时,在魔王的肚皮上踩奶的感觉。
柔软结实的血肉,安抚他身上的每一寸鳞皮。
只是这次不太一样。
时苏做了个潮湿的梦。
梦里,他和牧沉绞缠在一起,酥酥麻麻的。
他仰起头,涌上一股难耐的躁意,他拉开獠牙想撕咬,一个湿润的吻堵了上来,不容拒绝。
时苏轻轻地哼吟着,好不容易喘上气来,又被一只大手捂住了嘴。
“别咬,”低柔的声音舔在他耳廓,“我不会弄疼你。”
房间里充盈着热气,化成密集的水珠,融到了床单上。
小火龙快热哭了。
他像只受伤的小野兽,眼泪打湿了枕头,抓住始作俑者手腕,让獠牙扎入血管。
要让魔王和他一起疼。
他尝到了从未有过的滋味,不似常人的温度,而是冰冷到沸腾,几乎把他从内而外融化。
小巧的脚趾紧紧蹦起,蹬踢在濡湿的布上,在细微的抽泣中泄了力。
他白净的肌肤沾满红痕,滑腻的背上覆着薄汗。
“疼吗?”
牧沉拉过被单,把小龙裹好,小心地放到枕头上。
时苏累得睡着了。
他闭着眼,睫毛颤动如透明的羽翼,呼吸清浅起伏,脸红得像烧过。
魔王得到了他的小龙。
但还不够。
他想把希西尔刻到心脏里,就像水晶里的指纹。
牧沉捻起时苏胸前的吊坠,牵到唇上亲吻。
他见过无数的生物,黑白红彩,但从未有任何一抹,比希西尔更纯粹。
独一无二的龙焰。
他抱着这团火,沉溺于热烈柔软的温度,直到晨光熹微之时,才浅浅入眠。
然而没睡多久,脖子上一阵刺痒把他弄醒,一颗毛绒绒的脑袋正埋在他的颈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