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看着她,将另一只手伸-进口袋里,看样子是要拿手机出来。
姜虞“啧”了一声,果然论坛里的说的也不一定对嘛,她也好,那个女孩也好,都成功要到了宋泽礼的联系方式。
谁知——
宋泽礼将手放到口袋后,再没拿出来。他微微调整了一下站姿,那张如霜雪般冰冷的脸映入姜虞眼中。
姜虞也恰好站在另一个路灯下,十月初的晚上已经挺冷了,她换下了白天的薄外套,换了一身红色的风衣,很是醒目。
男人缓缓转过头来,目光落到了她的身上。
姜虞赶紧打手势表示自己可以等,让他先解决自己的事情。
下一瞬,男人站直身体,啓唇。
也不知道他说了什麽,女孩脸上期待的神情一下子消失了。
她怔怔看着宋泽礼,睁大的双眸里透出失落和难过,好几秒后,猛地转过身,拖着自己的好友往女生寝室方向走去。
姜虞:“……”
姜虞长叹了一口气,大步走过去,接过宋泽礼提在手里的辣白菜罐子。
“谢谢。”
那两个女孩没有走太远,听到姜虞的声音回头。
不用看,姜虞也感觉道对方落在她身上的,带着审视的目光。
于是姜虞问了一个不是很合时宜的问题。
她问宋泽礼:“宋同学,你为什麽一直不谈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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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景出去抽了两根烟。
回来的时候,宋泽礼已经不在位置上了,他视线微移。
刚才放在那的辣白菜罐子也不见了。
时景眉间折痕越发深。
他站了两秒,回到自己书桌前。
屏幕上,导师的微信在跳动。
不用点开,时景也知道对方在说什麽。
他上次的彙报演讲提出的一些设想导师不算满意,甚至在结束演讲之后告诉他,那些东西都是被“玩剩下”的。
被宋泽礼玩剩下的。
他在全国最好的信科院废寝忘食学了半年,拿出了这半年里自己最拿手的项目,结果被告知——
他认为的,最新的东西,早被“蜗居”在江大,没有出去历练的宋泽礼研究透了。
那种人与人之间巨大的落差砸得他浑身晕眩。
这一周,时景一直都在原先的项目上延展新的构想,可惜很不顺利,尤其今晚,更是发现经过多次修改之后,原先的源代码出现了很严重的bug。
就像刚才放在宋泽礼桌上的那个辣白菜罐子一样,狠狠地在他本就悬起的心髒上狠狠来了那麽一下。
时景再也坐不住了。
刺啦——
椅子后退,凳脚重重摩-擦过地面,他站起身:“老三。”
老三擡头:“景哥怎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