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枝的眼眸忽然睁圆:“楼宴京!你别把这种事说得那么直白!”
不然她今晚又要做春梦了!
楼宴京漫不经心地勾唇,懒声低笑:“我初吻不就是被枝枝大小姐夺走的?那晚亲得生猛,现在嫌我直白?”
黎枝:“……”
“那不重要。”她停顿了两秒,“今天这场撕纸巾游戏也不怎么重要。”
“可以。”楼宴京懒洋洋颔首。
黎枝诧异,眼帘轻掀:“真的?那我们演好一点,别让人觉得咱俩夫妻感情不和,影响楼家对你继承资格的判断。”
“嗯。”楼宴京心慵意懒地反身倚着秋千架,松开衬衣袖口的扣。
黎枝正准备跟他击掌达成共识。
却又听楼宴京语调松散:“只要你不介意江芷悠夺走导游权,一整天都被她安排,被她牵着鼻子走就行。”
黎枝的手忽然停在半空。
她抬眸看着楼宴京,见他眼睫轻敛,视线回落过来:“至于我这边——”
“大不了就是被亲戚嘲笑,说我老婆不疼我,不想跟我亲,嫌弃我罢了。”
“……”
“不过还是枝枝大小姐的想法重要。”
“……”
“我没关系的。”
“……”
“真的。”
楼宴京眼睫半敛,从花架罅隙里透过来的光,顺额发而下落在眼睑上,将他平日里漆黑的深瞳都映得有些浅。
看起来似若无辜。
黎枝倒不在意他无不无辜,只在想前面半段话:“被江芷悠牵着鼻子走?”
“她应该会挺嘚瑟吧。”楼宴京道。
黎枝的心忽然就开始动摇。
偏偏这时,江芷悠还忽然朝她走过来,温柔地唤着她的名字:“枝枝。”
黎枝一整个脊柱发麻。
她美眸轻睨,连忙伸手:“停。”
江芷悠佯装茫然地顿住脚步,正要做出状若委屈的模样。
就听黎枝凉声道:“麻烦真千金小姐离我远点儿,我从小就有密集恐惧症,不能接近心眼子多的人。”
“枝枝,我知道你还怪我……”
江芷悠轻咬唇瓣:“其实我特意过来,是替砚泽哥哥来的。”
黎枝堵住了耳朵不想听。
但江芷悠还在自说自话:“砚泽哥哥答应过我,说不管今天是什么样子的游戏,都会帮我拿第一。”
“昨天,他就觉得辜负你的心意很不好意思,所以咬饼干时总在走神,其实就是怕你当面看到我们亲密会觉得难过。”
黎枝:“……”
用手堵耳朵固然是没用的。
黎枝依然听到了这离谱的发言。
她忍无可忍,抽手轻睨:“你俩能脑浆摇匀了再来跟我说话吗?”
“总之。”江芷悠唇瓣轻抿,“我就是想来问问你,等下如果我们撕纸巾很亲密的话,你应该不会介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