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深深将这种痛苦烙印在心底,将这个因我而死的女孩,化作我的仇恨和动力,让我能够更加坚定地走下去。
等视频结束后,那几个人好奇地站在我面前,正一脸狐疑地皱着眉头盯着我。
我问道:“你们给我放这个,是想做什么?”
他们没说话,而是对视一眼后,一同走了出去,估计去商讨折磨我的下一个办法了。
即使他们出去了,我依然不敢表现出一点异样来,因为我知道,有几双眼睛正躲在黑暗中,等着我向他们低头。
身上的伤口越来越疼,我低头看了一下,被鞭子抽的皮开肉绽的地方,血干了,又裂开了,此时正汩汩冒着血。
我一动不敢动,眼前越来越模糊,到最后,我只能听到开门声,还有他们喊我的声音,却连回应的力气都没有。
我晕了过去,然后,做了一个梦。
梦里,许微微穿着一身白裙子,笑眯眯地说:“我不喜欢以前的名字,难听死了,不如你给我取个名字啊。”
我笑着摸摸她的头,宠溺地说:“那就叫许微微吧,‘许你微光’的意思。”
许微微心满意足地笑了笑,说:“许微微?我喜欢这个名字,轻舟,谢谢你,你就是我心里的一道光,你可要一直对我好啊。”
我认真地说:“我会的。”
许微微害羞地捏了捏我的鼻子,笑靥如花。
此时的她,明艳动人,身上没有任何阴郁的感觉,就像是一个普通的女孩一样。
虽然是在做梦,但我很清醒,我知道自已把自已当成是陈轻舟了,我做这个梦,大概是因为我内心深处还是渴望许微微不要像现在这样……
接下来,我断断续续又做了许多奇怪的梦,等到我彻底清醒过来的时候,我感觉浑身疲惫,像是马不停蹄的在梦里经历了别人的一生。
我缓缓睁开眼睛,鼻尖飘荡着淡淡的花香。
四下里看了看,我发现自已不在宿舍,而在一间收拾的很干净的公寓里,床头摆着一束鲜花,飘窗上还放着一对可爱的小熊。
门外传来开门声,我大概猜到了这是谁的房间,所以,当许微微走进来的时候,我没多惊讶。
见我醒了,许微微走过来,关切地问道:“感觉怎么样?”
我说我渴了。
她立刻去给我倒水,我想爬起来,结果刚动,我就觉得浑身像是被撕裂一样,疼得不敢动弹。
许微微见状,忙让我躺下来,还说我现在不能动,否则伤口容易裂开。
说着,她将一根吸管递到我的嘴边,柔声细语地说:“我给你准备了吸管,你躺着就能喝了。”
我低声说了句“谢谢”,心里却冷笑三声,若她真的这么在意我,早干什么去了?
喝完水以后,我问道:“现在组织对我的处罚决定是什么?”
许微微皱了皱眉,淡淡道:“你根本没犯错,是他们误会你了,怎么可能会有什么处罚决定?相反的,为了补偿你,现在组织已经决定将你送进技术部学习了。”
我心里一喜,没想到我竟然因祸得福,被组织给信任了。
不过,技术部的话,是不是就没有出去做任务的机会了?
许微微这时问我怪不怪她没有拦着长老们?
我摇摇头说没有,我知道她也有她的无奈,更清楚只有我自已才能证明自已是真心实意归顺组织的,而且,我现在觉得很内疚,如果不是我下单要杀秦来,组织也不会损兵折将,长老们也不会这么动怒了。
这话当然是说给许微微听的,一来我是想让她以为我真的对组织忠心不二,二来我也是想旁敲侧击一下秦来那边的情况,我担心因为失败,组织恼羞成怒之下会多派几个精英过去。
如果真是那样,就算秦来早有准备,怕也会有百密一疏的地方。
许微微皱着眉头,似乎秦来也让她觉得棘手。
她说:“我们决定暂停暗杀秦来的计划,他的身份特殊,而且看他的样子,像是早有准备,我怕再派人过去,不但没法除掉他,还可能暴露我们组织的信息,所以只能暂停计划。”
我彻底松了口气,但面上故意露出无奈的神情,说:“这样也好,其实我现在已经没那么想让他死了,当时我之所以下定决心要他死,是因为我以为你死了,而他明明能救你,却选择袖手旁观,但你现在好好的,他死不死,显得没那么重要了。”
我说这话的时候,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的眼睛,只有这样,才能让她相信我没有说谎,因为人在心虚的时候,只会下意识回避别人的眼神。
许微微抿了抿嘴唇,笑着捏了捏我的鼻子,说道:“我知道。”
她的这个动作,让我想到了那个梦。梦里,她就是这样捏着我的鼻子,可惜喊的却是陈轻舟。
我神游着,她问我在想什么?我说在想她,梦里的她。
她凝望着我,久久不语,我故作害羞地笑了笑,也没说话。
接下来的几天,我们两个之间突然少了之前的重重套路,虽然没啥实质性进展,但我感觉得到,我们的关系变了,变得更加亲近了。
我不知道是不是扛过了上次的审问后,她放下了对我的怀疑,愿意真的把我当成她心里的那个人,好好对待。
但我知道,这是难得笼络她芳心的机会,所以我配合她的情绪,既表现得深深地喜欢她,又表现得不敢觊觎她。
这种符合我身份的情感表现,让她对我更放心,甚至偶尔,她还会撩拨我,一看到我紧张不安的神情,她就会畅快地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