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因为如此,便理所当然的让他再走一遍前生的路!
荆棘铺路,一人独行。
城西的事情,摆明他有仇家,他后来身体越来越差,仇人越来越多,除了顽疾,更有人暗杀。
踩着他的骨灰享受太平荣华,却吝惜给他一个正评。
凭什么。
他们所有人的安宁,建立在他的功业之上。
如今重来一次,他为什么还要背负这些,他曾经一己之力力挽狂澜,他就该享尽荣华、人人尊重。
宋夫人戳戳女儿:“你怎么了?娘就是随便说说……”
“娘,你提醒我了。”她从来没想过这个可能。
“怎么了?”
没想过让英雄沐浴荣光,哪怕生灵涂炭,他也该享浮华盛世,而不是奢望林清远再耗尽心血护他们一次。
若是他不愿看到江河崩塌、百姓流离失所,她来努力如何,走他的路,护他安享。
“娘,我娶他。”宋初语神色坚定。
“呵。”宋夫人从没觉得女儿有病,可现在没病说的出这种话:“胡言乱语。”
“我说真的。”宋初语郑重的看着母亲,手腕上的木镯滑落在她的手背上,幽香沉沉,她的荣华给他,他的路她试着走。
宋夫人吓到抓住女儿手臂:“娘刚才说错话了,上京城的儿郎你要是不喜欢,咱们再换。”
“娘。”宋初语不是开玩笑:“你考虑一下。”
“我考虑什么,我不同意,你爹你姑姑都不会同意,若是让皇上知道你放着皇上不选,选个奴才,皇上没气死,太后娘娘先被你气死!”
“可,如果我对外宣称,是他在本郡主路过城西时救了我呢?”安国公府的女婿、摄政太后的侄女婿,十年荣华绝对不会缺席。
十年后,宋家的荣光虽然衰落了,可林清远早死了,他活着的时候就要极致荣华。
“想都不要想!”
“娘,我心意已决,你想个理由说服自己吧。”
宋夫人简直:“小语,娘刚才哪句话说错了,你告诉娘,娘改一改?”
“娘。”宋初语扶着娘坐下:“庄嬷嬷,带人出去。”
庄嬷嬷心慌的看夫人一眼,怕夫人被郡主气出个好歹,更怕郡主认死理,可主子说话哪有她插嘴的份:“是。”
“娘觉得姑姑会还政于皇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