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了,现在只能赶鸭子上架,杀不了人,也要让对方生不如死。
小满提着自己的木棒紧紧跟江枝站在一起:“婶子,他们果然跟在后面!”
络腮胡把现场看一圈,发现少了一人,那个干鸡子不在了。
这里只有郑老狗一个人在,看脑袋血流,人也蔫在一旁,显然又是被人开了瓢。
“小崽子,你这给人开瓢是上瘾了,老子的账还没有算,你又伤人,老子要替天行道!”络腮胡抢先占了道德高点。
小满提了提手中的木棒:“你们自己跟踪人就是坏心,还敢说自己是替天行道!想打就打,别装模作样让小爷爷瞧不起。”
梁子早就结下,说软话一样要遭殃,还不如死得硬气点。
“好,小崽子,爷爷们就成全你!”络腮胡撩着衣袖慢慢靠近。
旁边江枝厉声道:“上次是你们偷跑到我们家附近来,心思不正,现在还想泼脏水,我也跟你拼了!”
她可真是被气到了,这人睁眼说瞎话的本事还真高。
络腮胡还想说,旁边蓬头男沉声道:“跟泼妇磨啥牙,打死直接丢下山!”
气氛顿时紧张起来,江枝也不再出声。
这时候跳出来大喊大叫、骂骂咧咧,除了让自己气得头昏脑胀,并不能让对方有一丝胆怯收敛,还会消耗掉自己的力气。
她捏紧手中的镰刀,只等待着报复的到来。
小满的气息沉重急促,他也知道自己的考验到了。
就在这时,一阵纷乱脚步传来,其中还夹着清脆的刀器撞击声。
有人在大喊:“他们在那里!”
在场几人顿时齐齐变了脸色,无暇再盯着对方打斗,纷纷看向后方:这在荒山野岭的,怎么出来了部队?
小满一脸欢喜,出来的是军士,那就是兵哥哥他们。
一看见领头人,江枝心里顿时明白一切,暗中骂了一句:这是拿自己和小满当饵料。
从在医棚熬膏开始,张军头就没了踪影,可现在一身穿戴整齐的就是他。
络腮胡两人可就没这样轻松了,两人脸色苍白,手抖得拿不住匕首。
张军头黑着脸,叉腰站在小道上。
江枝和小满带着人绕路,专门攀岩走坡不打紧,可把他们跟在后面的人累得够呛,之前找丢几次。
“去,把这些人都抓住。”
在他身后,四五个训练有素的军士冲过来,把人团团围住。
络腮胡连忙挥舞着手中匕首:“你们不能欺压百姓!”
在村里跟这些军士待久了,他知道一些事情。
周王要谋位,多少有些名不正言不顺,为了好口碑,吩咐下面新军不许欺压百姓。
见他这时候还试图反抗,其中一个军士上前:“放下刀!”
“啊啊啊!我跟你们拼了!”络腮胡知道自己是要栽了,可还不肯束手就擒,那军士挥刀就砍。
一个饥饿半年的流民怎么可能是军士对手,络腮胡连反应都没有,就被一刀背劈翻在地。
旁边那个蓬头男顿时急了,他也是狗急跳墙,转身想抓个人质,想着自己就是死也要拉一个陪路的。
江枝这个软弱妇人就是他的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