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叙冬,怎么了?”
“你不知道?”郝攸美有几分错愕,叙述了事情经过,“看冬子那意思,以后都不和我们来往了。”
“和你有什么关系?”
郝攸美无言以对,苏青又说:“我的意思是和你没关系,你不用担心,你和他们来往也还是我的朋友。大家不是高中生了,这样我会感觉在处理学生的矛盾。”
郝攸美忽然局促起来,“但是冬子……”
“坦白说整个事情都很荒谬,但已经发生了。”苏青友好地点了点头,迈步走开。
这么多年至亲好友,苏青明白,换作自己可能也会想要挽回。孟叙冬是残酷的,苏青也知道,本质上他们是一类人,绝对不容许他人侵犯自我领地。
孟叙冬洗了澡在看电视,期间接了几通电话,工程的事。苏青脚步声安静,他正要点烟的时候,转头看见了她。
他放下了打火机,将一支烟放在烟盒上。
“不戒烟了?”苏青将外套挂在衣架上,背对他换睡衣。
“得戒。”孟叙冬过来亲她,成习惯似的,亲的时候手也要摸。
苏青低吟着发出抗议,软绵绵跌在床褥上。两个人亲昵了一会儿,拥抱彼此散发香波气息的身体。
“我……”苏青偏头,一手捧着孟叙冬的脸颊。暗蓝的夜色让房间变成了船舱,他们在宁静的海上。
“你愿意维护我,我很开心,但我不希望你为难。”
孟叙冬微哂,“你在想什么?”
苏青缓缓松开手,眼睛依旧盯着他,“你呢,你在想什么?”
孟叙冬没有丝毫回避,目光平静,“你开心就好了。”
苏青无法忍耐了,比起回避,她实际是进攻的类型。她轻轻吻了他的脸颊,额头,还有眼尾,“孟叙冬……”
孟叙冬觉得有点痒,将人按在怀里。
苏青忽然不知该怎么办才好了。他们是夫妻,向丈夫告白这种事,怎么想都很奇怪。
“孟叙冬,我会对你好的。”
他笑了,“良心发现了这是?”
“我一直很有良心——”
孟叙冬低头封住了苏青的胡言乱语,唇齿缠绵。苏青胡乱地褪去他的衣衫,压倒他。数不清已经做过多少次,但他们从未尝试过这个姿势。她的欲望很深,却缺乏主动的激情。
孟叙冬感到意外,向她确认。她俯身,皱着眉头吞入他,要将他完全吞没,“你不喜欢吗?”
“喜欢。”
“我也喜欢。”苏青贴着男人不好使的耳朵,吐出热气,“孟叙冬,我很喜欢,很喜欢。”
仿佛海妖的低吟,令深蓝色的海卷起了风雨。船一样的屋子颠簸着,驶向未知。
孟叙冬解决了工人的问题,正式入场开工了。工地靠近火车站,从老街过去要穿过一片桦树林。桦树生了新叶,阳光下金灿灿。
苏青跟着去过一回,工地上的人叫她嫂子。她不喜欢那种氛围,也不大喜欢工地周围的盒饭,唯独觉得孟叙冬戴着工帽的正经样子很好看。
她悄悄夸他,他反而说她欧美片子看多了,癖好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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