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医生说,她的声带没有问题,嗓子是有点发炎,但并不影响说话。
医生瞧着谢棠失魂落魄的模样,犹豫了声,好心地提醒道,“可以去看看精神或者心理科医生。”
谢棠抓紧了手心,摇了摇头,回了病房。
她下午就回家了,她不想在医院里待着,里面的消毒水味太刺鼻了。
她不喜欢。
谢棠还是一如既往的矫情,只不过这份矫情,没人包容了。
小张送她回了公寓,小张说,“棠姐,要不要我在这陪你啊,我做饭可好吃了,你尝尝我手艺?”
谢棠摇了摇头,拒绝了。
她用手机打字:你回去吧,我想一个人待着,今天谢谢你。
她给小张发了个红包。
小张没收,谢棠又打字:收着吧,我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
小张抓了抓谢棠的手,“棠姐,早点好起来,我还是喜欢看那个光鲜亮丽的你,那样才漂亮。”
她还说,“不用怕麻烦我,我随叫随到,反正我在家里闲着也没事。”
小张走了,空荡的房间里又剩下谢棠一个人。
她请了家庭医生,帮她打了两天的吊水,情况才有所好转。
可她还是不出门,她完完全全地把自己封闭起来。
她不跟别人说话,也说不了话。
她的世界仿佛静止了一般,可第四天,她的电话响了。
屏幕上面的名字,刺痛了她的双眼。
她顿了顿,还是接通了电话。
“谢棠,什么时候离婚。”
电话那头传来的是周辞宴无情又薄凉的声音。
她想骂他,可还是发不出声音,她的嗓子就好像哽住了一般。
听到久久的沉默,周辞宴的心也开始变得不平静起来。
但他依旧没有退让,“谢棠,你到底在坚持什么?离婚吧,不过是损失一半的财产而已,你还有一半财产呢,就当是给我的卖命补偿,别让我徒劳一场。”
他的声音轻蔑又讽刺,让她记忆里那张帅气的脸都变得扭曲起来。
周辞宴是小人,是王八蛋,她在她心里骂了无数句,可嘴上就是发不出声音。
她想大吼,想嘶喊。
可她什么都做不到,连简单的发泄都做不到了。
谢棠用最暴力的方式砸了手机。
周辞宴听着那头炸响一声,耳边恢复了静止。
贺书礼挑了挑眉,问他,“她挂了?”
周辞宴敛眸,“不,她把电话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