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母脸色纠结,程父走出来,嘴里叼着再没有旱烟的烟嘴子过瘾,闻言冷哼。
“咱们家伙食狗都不吃,再拿不出钱玩牌,我就成村里笑话了。”
程母想了想家里的状况十分纠结,儿子不上进,丈夫还喜欢打牌赌钱,她这一身肥肉都瘦没了,这几日做梦都在吃肉。
家里就剩下一只鸡,还等着赶集卖了换粮食。
她忽然想起了程酥酥往日的乖顺。
只要说点好话骗骗她,好吃好喝的还不应有尽有?
打完了你才说不是你?
“程酥酥在城里挣着钱了,听说卖雪花膏卖出名堂了,十里八乡贵妇都去找她买,耀祖,她是你亲姐姐,你若是背着顾译国求求她,说不准咱们每个月都能吃上肉了!”
程耀祖立刻反对,“我不,多没面子,除非她求我!”
他还是固执的认为,程酥酥是个好拿捏的人。
“我程家命根子怎么可能去求她,儿子说得对。”程父吐了两口烟渣,一双眼睛充满算计。
“找个顾译国不在家的时候,你去哄一哄程酥酥,告诉她娘家是她唯一的退路,帮衬娘家也就是给她自己修退路。”
程母点点头,蜡黄的脸有气无力,“我这就进城去看看!”
家里实在是没米下锅了!
程耀祖嚷嚷着,“带两个蛇皮袋子,多装点好吃的回来,我爸说的没错,女的要是跟娘家搞不好关系,在夫家受了气也得忍着!想要我这个弟弟给她帮衬,就得给我钱给我东西!”
程母闻言拿着两个蛇皮袋子,带着家里最后的几角钱准备出门乘坐拖拉机前往城里。
她拿下内门栓子,推开门,一张肥肉的脸上充满惊恐!
“啊!”
男人的身高几乎和程家的门楣齐平了,一身军队派发的训练衣修长挺拔。
他抬起头,一双眸充满阴鸷,仿佛蛰伏的野兽,朝着程母走近几步,程母吓得跌倒在地。
“译国……你……你怎么来了!”
真是说曹操曹操到,刚才耀祖还说他绝对没有千里眼顺风耳,下一刻开门就看到他跟瘟神一样出现了!
顾译国冷眸扫了一眼程母,她立刻把手中蛇皮袋子扔到一边,慌张摆手,她可没忘答应顾译国的事。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她绝对不会再要钱!
“我没,我……我打算把家里的鸡给她带过去补一补,这才拿着袋子。”
“姐,姐夫,真巧。”程耀祖眼珠子快瞪掉了。
顾译国攥着拳头,一步步朝着他走过去。
宛若大山一样铺天盖地压过来的男人。
哗啦啦……
程耀祖愣了,低着头看过去,已经尿了裤子。
“一见我就尿裤子,可还是想找揍。”
顾译国嗤笑一声,拎着程耀祖的衣领,拳头朝着他的面门近在咫尺,“说,指使你害我媳妇的人是谁!你这脑子和见识,应该想不到举报到商务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