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员小心地觑了一眼面前坐着笑的风流的那位公子哥,和那位明显清醒没有一点醉意的人,依旧小心着开口
“没有了,包厢里现在就秦先生一位,地上摆了好几瓶空酒瓶,估计是喝的太多了。”
“联系电话里他的助理秘书呢?”
服务员依旧有些为难地摇了摇头:“秦先生手机里都没有备注,我是看最上面一个是您的联系方式,就试一试打过去了。”
时今没有再说话,秦聿好好的集团总裁,没什么事为什么一个人不带地跑去酒吧喝闷酒,又怎么会喝到醉的自己回不了家?
不过,他想了想,眼下这样的风声时节,秦聿又是这样的敏感身份,电话已经打到他这里了,若是真因此牵扯出什么事故
时今微微垂下眼睑:“我知道了。”
半个小时后,暮色门前。
时今踏进去,骤然斑斓的灯光让刚刚进入的瞳孔有些不适应地缩了缩,但仍朝着电话中说的包厢门号走去。
打开门之后,先映入眼帘的是地上倒落的空酒瓶,视线缓缓上移,是靠在沙发里单手支着头阖着眼的男人。
外套已经脱了搭在一边,惯常一丝不苟严丝合缝的衬衫扣子也解开了上面两颗,露着一截雕刻般的锁骨。
他大约是真的喝醉了,到现在也没有睁眼,长长眼睫投下小片阴影,褪去了白日里冷峻深厉的神色,此刻竟是竟显得难得有几分平和。
时今看着,心底无端升起了些异样的情绪,
青年再次弯下腰身,撑起他的手臂尝试将他扶到自己肩上。
时今身量并不矮,一米八一的身高足够他超越大部分男性,但对方实在太高,时今转过身,实在费了一番劲才将对方从沙发上撑着站起来,一米九几的人站起来的时候几乎将时今整个拢住。
秦聿本来就没醉,只是被方若明半推半着说不喝点待会儿怎么演得像劝着喝了几口,早年生意都是酒桌上一杯杯酒谈下来的,这点酒又算得了什么。
时今推门进来的那一刻他就醒了,只是一直没有动弹。
青年身形清冽削瘦,许是室内暖气开的足脱下了外衣,黑色酒吧中柔软的白色针织毛衣衬得人气质愈发柔和,动作间几缕发丝顺着面颊滑下来,从他这个角度正好可以看到对方宽松衣衫下一晃而过的大片精致凸起的锁骨。
撑扶动作的缘故,加上过于相差的体型,此刻对方单薄的后背几乎是贴在了他的胸膛上,若是不注意从外面一看,竟会恍惚以为是身形高大的男人以一个完全笼罩的姿势将怀中纤细雪白的人半抱在了怀里。
秦聿的头半靠在对方的肩窝上,走路行动间对方纤长雪白的脖颈就近乎是在他的嘴边蹭磨,他暗自忍耐着,只觉得齿间无端生痒。
要扶着他的话,两人肢体不可避免地要大面积接触,对方滚烫胸膛骤然贴上来的时候,隔着薄薄一层里衣,时今几乎是条件反射性地被烫地想往前躲,但又想到对方现在酒醉,强忍着把人推开的危险警示,扶着人一步一步往外走。
所幸包厢离门口并不远,只要再穿过一个走廊就可以到了。
如果没有什么意外的话
时今扶着人往前的脚步顿住,冷冷地看着眼前横着站过来的两人。
两个人明显喝多了酒,像是刚从旁边的厕所出来,原本是勾肩搭背地醉醺醺地靠在一起,看到迎面走来的时今时眼中明显闪过一丝惊艳,脚下步伐却是更加虚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