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在酒吧灯光昏暗没有看清,但刚刚,方若明顿了顿,他竟莫名觉得时今长得有些眼熟。
然而这也只是一瞬间的事,他下一秒就暗笑自己最近真是昏了,他又没去过岩城也没和林家有过什么交集,怎么可能会觉得和时今见过呢。
房门推开又被合上,整个办公室再次安静下来。
灯光透过窗户斜斜照进来,空气静谧无声地流淌着。
时今眼睫轻轻颤了颤,秦聿一手还揽在他的腰上,对方体温略略高于常人,滚烫触感似乎要透过隔着的衣服烧到皮肤上。
他轻轻推了推秦聿的胳膊,觉得一个小时前从碧溪湾出发的自己真的好蠢。
秦聿也顺从地收手,带着他转过身走到桌边,一边打开保温盒的盖子,
“曾姨做的?”
时今点了点头。
盖子被掀开,保温盒保温效果极好,一路带过来此刻拿出来,蒸腾热气犹如刚刚被从高锅里盛出。
考虑到两个人,曾姨还很贴心地配了双人份的瓷勺和小碗。
秦聿要将汤盛到小碗里,在盛第二碗时手突然被按住,
时今摇了摇头,
… “我不喝了…”
时今手指纤长指甲圆润,手心贴上来时触感柔滑细腻,手背肉薄,又在腕骨处收拢,线条骨感削瘦。
秦聿视线看过去,片刻后又似有若无地移开,手上动作却没有停,
“外面太冷了,喝一点暖和一下。”
他将盛好的一小碗放在桌子上,又长臂一伸拉过方若明刚刚坐的那椅子与自己的椅子并排,示意时今先坐下来。
其实是很静谧的一处氛围,这时正是洛市最冷的时节,时今坐在椅子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舀着碗里的汤,突然看到窗外有什么剔透的晶莹在夜空中微微泛着一闪亮光。
啊时今心里轻轻呀了一声,站起身,走到了整扇落地窗前。
纯白轻绒般雪花纷纷扬扬,在整座夜色繁华的洛市里下的悄静又飘扬。
时今上身倾着手脸颊贴近窗户,再开口时语气中带上了难掩的小小雀跃,
“秦聿,下雪了。”
而那边秦聿也放下了手中的碗勺走过来,长身而立在落地窗前。
窗外雪花飘落,有小部分落在外边窗台,又片刻后洇成小小水迹。
时今一眨不眨地看着外面,指腹轻轻按在玻璃上,再离开时水汽留下一个小小的,晕开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