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川是真的很烦。
碍于祁家和宋家的关系,他不得不硬生生忍下来。
每每见到宋阮宁,祁川都有种疲于应付的疲惫感。
所以,宋阮宁用的什么香水,化的什么妆他通通不在乎。
内心深处厌烦一个人时,外表如何,是不会去关注的。
可是刚刚,祁川明显观察清楚了,宋阮宁是没有化妆的。
顶着一张素面朝天的脸。
瓷白细腻,清丽异常。
祁川微微讶异自己关注的点。
好在他情绪一贯收放自如。
目送着宋阮宁离开,直到她背影消失不见,祁川才推门而入。
看到祁川走来。
林恣瞬间垮下一张脸瘪着嘴道:“川哥哥,这法子真的有用吗?”
祁川神情淡漠,似乎并未关注到林恣情绪变化:“嗯,到时候记得按时吃药。”
林恣目光短暂呆愣住,是真的十分不解祁川怎么突然对宋阮宁的医术深信不疑。
反正她是不信的。
宋阮宁什么样德行大家都有目共睹。
川哥哥更是比谁都清楚啊!
怎么川哥哥突然就改变主意了!
林恣难以接受祁川对宋阮宁态度变化。
“川哥哥,你不觉得宋阮宁是在骗人吗!”林恣一边说一边不忘关注祁川表情,“她小小年纪,到哪里学得一身本事,从前她什么样我们又不是不知道,她……”
“好了,小恣”,祁川不耐烦打断,男人眉骨冷沉,狭长的凤眸藏着一抹锐利的锋芒。
被祁川冷硬的语调和神情吓到。
林恣吓得呆愣愣望着他:“川哥哥……”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祁川微怔。
连他自己都不知道那股烦闷的情绪从何而来。
祁川长睫微翕,鸦羽般的长睫遮住阴鸷的目光,面容沉静如水:“你好好休息,我回趟公司。”
愣愣望着祁川阔步离去的挺拔背影,林恣眼里是难以言说的震惊。
那清隽端方的背影透着一股不耐和被顶撞的烦躁。
从来沉稳有度、运筹帷幄的男人在她面前何时这样失态过。
直至祁川背影彻底消失不见,林恣神情都还有些恍惚。
似乎,隐隐有什么不一样了。
少女用力的攥着裙摆,手指隐隐泛白。
宋阮宁一到周末就去给林恣施针。
大概有祁川镇场和施压,林恣后来再没对宋阮宁冷嘲热讽过。
每次宋阮宁一到都会乖乖的配合。
这样每周一次的针灸持续了三次后,林恣身体状况明显得到了良好改善。
以往少女脸上总是带着孱弱病态的苍白。
如今再看,她脸上气色好了不少,和平常人没有二样。
林恣自然也感觉到了自己身体变化。
起初还因为祁川的原因不敢怼宋阮宁。
如今不敢怼宋阮宁,是打心里认同了她的医术。
直到最后一周改为两天一次针灸,林恣又有些不乐意了。
心里无不在怪宋阮宁就是故意找茬,才刚对她印象稍微好了那么一点,宋阮宁又开始准备作妖了!
望着宋阮宁捣鼓那套银针的背影,林恣忍不住质疑出声:“喂,宋阮宁,你不是说针灸一周一次吗?现在怎么变成两天一次了?”
宋阮宁依旧保持那副背对躬身的模样:“你身体底子弱,一开始频繁施针你身体吃不消。”
林恣撇撇嘴:“话都让你说了,鬼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
“小恣!”祁川拧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