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大笑道:“你这一觉睡得好,我本来在码头上谈生意,听叶大嫂说你在人家医馆睡觉不肯走,我还不相信。
我来喊你也喊不醒,喊急了还踹我一脚,要不是顾郎中说你这是睡得太沉,我还以为你发癔症呢。
这下好了,以后你也别笑我一睡不醒,你也一样的。”
符氏想到自已在医馆,当着堂中其他患者的面,就这样呼呼大睡只觉得又羞又恼:“你闭嘴。”
夫妻俩斗几句嘴,临走时把诊金一百文付过,又问是不是明天再来扎针。
几个月来花钱如流水,这是睡得最好的一觉,还是多扎几次把病送远点。
顾沐云道:“你这针不能经常扎,最多五天一次。
平时经常揉揉脚上扎过的穴位,那里能化解你心情烦闷,少生气。
如果这几天晚上睡觉有好转就继续慢慢调理,不好再来。”
符氏把穴位记下,这才跟丈夫欢欢喜喜回去了。
网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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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银
第二日金针堂才开门,那个姓叶的“听书”大娘笑嘻嘻又来了。
她腿快,大清早就已经去符氏家走了一圈,此时是有好消息来告诉顾沐云。
“顾小郎中,昨天那个符娘子回去又睡了一场好觉,她说过几天还要来感谢你!”
顾沐云点点头,大清早听到这样的病情反馈还真是一件好事。
开门大吉,这一天果然顺利,又增加两个新患者,处理完就已经中午。
下午,顾二伯提起去云霞寺烧香的事。
马上就是“中元节”,顾廷柏夫妻的灵牌供放在寺庙,顾沐云和小陆子要去送供品。
“二伯,该怎么安排你只管吩咐,我跟小陆子去办。”
顾沐云如今学了顾廷柏的心法秘术,也真心要把他当师傅供奉着。
人前一壶酒,坟前一柱香,这是徒弟应该孝敬的。
“嗯,也不是很多,几刀纸钱香蜡,各色果子供品,再把你抄的经文带上……”顾二伯把祭祀需要的事物一件件说出来。
顾沐云记着,她想起一件事来:“二伯,这个祭日应该没有人来生事吧?”
时间一天天过去,眼看就是七月半中元节。
从五老太太到金针堂来过之后,顾沐云以为东院马上就会来闹腾。
可几天过去一直悄无声息,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顾沐云不管东院在玩什么把戏,在她心里早就没有把东院当一个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