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流忽然双手合十,低头恳求蹲在自来也肩膀上的深作仙人:“仙人,接下来的日子拜托您辛苦一些,每天半夜开始指导我修炼吧。”
深作仙人大惊:“小东流,你不用睡觉的吗?”
“那我结束工作之后休息一会,每夜三点来妙木山。”东流头依旧低着,声音恳切:“因为晓的家伙每个人都有‘影’的实力,我必须尽快掌握仙术,所以,仙人,拜托您每天将我通灵到妙木山!”
“真是拿你没办法!”
深作仙人用蹼趾扶上长满疙瘩的脑袋,东流对忍界的未来有着举足轻重的影响,尽管不情愿牺牲睡眠,但不得不好好帮助她修行。
“那就这么定了!”自来也见一人一□□已经约定好了时间,他也不多费口舌探求东流的心境了,大手一挥,说道:“那我就先走了,小东流现在就开始修炼吧!”
说完就化成一团白雾消失了,深作仙人重新落到地上,它在东流前面一蹦一蹦地带路。
“快跟上,我带你去感受仙术查克拉。”
“好嘞!”
是医生不是女伴!
虫鸣低低地在走廊下回旋,东流结束了一天的劳累,拖着华丽厚重的和服回到房间。
她这些日子天天从三更半夜到晌午修炼仙术,白天还要完成名花街的活,以至于现在脑袋昏昏沉沉,重得像有水银在里面晃荡,她闭着眼拉开障子门,根本没有注意门纸上印出来的一个人影。
东流进屋,把门关好,开始一层层脱重的要死的和服,她实在太累了,连在里面端坐的鼬都没有看到。
“东流,你”
鼬怔在原地,看着东流把衣服一件件褪下,他感觉自己的脸慢慢烧了起来,他开始反思自己不打招呼就跑到东流房间是不是一件错误的事。但他口袋里一分钱都没有了,再走正常流程进花魁的房间他是万万负担不起了,没想到东流这么不警觉,连他这么大一个人都没有发现。
可鼬的声音比蚊子高不了多少,东流的五感又好似被浆糊糊住了一样,压根没有听见鼬,鼬无奈,只好重重咳了两声,提醒东流他的存在。
“谁!”
听闻声响,东流手上凝起风刃,她现在头重脚轻的,连忍者最基础的警戒都做不好了,真是该死。
“东流,是我。”
鼬站了起来,尽管在和东流说着话,但脸是别过去的。东流全身的衣服都脱干净了,只剩下两件小小的内衣遮住了不该露的地方,这让鼬非常窘迫,两只耳朵红得几乎要滴血。
“先把衣服穿起来。”
鼬捡了一件里衣递给东流,依旧保持别过脸的姿势。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鼬不停在心中默念,试图管住他想不停探索的目光。他虽然不自诩为正直的人,毕竟作为忍者他一直做着暗杀、偷袭的勾当,但不代表他在那方面对女人有下流的心思。可是,东流不是“一般”的女人,是他喜欢的女孩,是他心心念念的姑娘。现在,这个唯一的女孩几乎赤条条地站在他面前,他真的有些把持不住了。
不行了,还是转过身吧。
鼬将衣服递到东流手中就快速转了过去,而就在这零点一秒的间隙中,他的余光还是扫到了东流裸露在外的肌肤,以及洁白皮肤上一道可怖的疤痕。
那是被烧红的烙铁烫烂掉的皮肤,东流身上的鞭痕都被木叶的医忍仔细消抹尽了,只有胸上那一处被毁坏得太甚,新肉长好后留下了暗红丑陋的伤疤。
鼬的心重重沉了下去,那是东流“死”之前遭受虐待的罪证,当初的情形重新在他脑海中浮现,脸色苍白、满目苍夷的东流在他的怀中一点点失去温度,慢慢流失生命
他耳朵上的殷红已经消退了,转而到眼瞳升腾起浓黑的红色,三角风车状的万花筒纹路显现出来,血沿着脸颊滴到榻榻米上。
“鼬,你怎么了?”
东流把衣服重新裹好,她刚刚才找回一点神识,后知后觉到她在鼬面前失了态,正不知道要如何化解窘迫呢,回过头来,鼬兀自站在那里,都开着万花筒流血了。
东流满头问号,她知道鼬对她的心思,按照常理来说,就算鼬不如他看上去那样沉稳,激动得要流血,血也应该从鼻子里面流出来而不是从眼睛里面流出来啊。
“没什么”
鼬平复好情绪,眼瞳重新变为黑色。
东流皱眉,鼬这个闷声葫芦她是不知道卖得什么药,可看到那两条触目惊心的血痕,东流的心紧紧揪了起来。
这个家伙,肯定在滥用万花筒写轮眼了吧。
东流拿出帕子递给鼬,示意他把脸上的血擦干净,自己则按在他太阳穴两侧,莹绿的查克拉亮起来,用医疗忍术温养着鼬眼睛上的筋脉。
“万花筒写轮眼,很好用吧。”
东流给鼬做着眼部按摩,突然没头没脑甩出来这一句。
“嗯”
鼬听出来东流阴阳怪气的语气,没敢吱声,只低低浅浅应了一句。
“你以后再动不动就开万花筒,我把你眼睛戳瞎。”
东流狠狠警告鼬,那两团莹绿的光芒随着她的话语忽闪了一下,刺得鼬眼周一阵疼痛。
“哦”
鼬知道东流发威了,刚刚那一下把他疼出冷汗了。可他不知道东流为什么在万花筒的事情上和他较真,明明这是他第一次在她面前显露万花筒啊。不过,尽管不知道,他还是好好答应了,发飙的东流就是一只不依不饶的小兽,他必须顺毛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