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七点闹钟响起来,震动了没两秒,被人伸手关掉。
温溪睡眼惺忪的掀开眼皮,入眼是一片光裸鼓囊的胸膛,过于靠近的距离几乎把男人肌肉怼到温溪脸上,温溪茫然的眨了三次眼睛,才反应过眼前的东西是什么。
啊——
哇——
胳膊是抱在胸前的,双腿是被人夹住,腰上是环着结实的臂弯的,甚至睡衣下摆涌上去了一点儿,温溪略显僵硬的抬眼,男人颈窝处赫然是一个新鲜的牙印,两排牙齿印整整齐齐的,烙印在光滑的皮肤上,格外显眼。
温溪无措的动了动身体,然后感受到了一些正常男人早晨的身体变化,不过这个变化不是他自己的,而是男朋友的。
在赫多涅号上,温溪悄咪咪想过,两个人睡一起会不会被咯到,但那一次自己呼呼大睡,宴决跑了,温溪没有体会到什么感觉,不知道看着凶的东西实际上会不会凶。
但现在,温溪真的被凶到了。
宴决是个中看也中用的大猛男,这种凶器的威慑感,通俗意义上,温溪称之为“大保温杯的威胁。”
在一些人民大众喜闻乐见的花花文废废文以及h漫画作品中,猛1们的保温杯质量无一例外都超级好,不仅型号大,还很坚硬耐用,保温效果都很好。小0们使用老公保温杯的时候,都会被热水烫到。
温溪脑子里闪过无数画面,脸刷一下热了,轻手轻脚的将宴决的手从自己腰间拿开,拽了下睡衣,把露出来的腰盖住,宛如课文描写的瓜田里灵活的猹,翻身一扭,看着满脖子牙印依旧酣眠的“西瓜宴”,脚踩拖鞋,顶着一头炸毛脚步略显偷感的逃进了卫生间。
站在原地放空了半天,慌乱猹·温溪心跳才正常下来。
温溪低着头洗脸,头上长长的头发总是滑落,湿漉漉的贴在脸上有点儿不舒服,温溪闭着眼去抓,指尖还没碰到头发,贴在脸颊上的碎发就被人捞起来,然后感觉被拢在一起。
温溪动作一顿,男人有些低哑的声音从头顶传来,“继续洗。”
所以宴决根本就是在装睡,不知道偷看了他多久。
温溪慢吞吞的将脸上的泡泡洗干净,抬头就被张柔软干燥的毛巾盖住,开始呼噜脸。
温溪下意识一躲,后颈肉被人捏住,温溪感觉宴决把自己当成珍珠了,手法像是给猫擦脸。
温溪好不容易逃过擦脸,转头看向镜子,发现自己头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扎了小辫儿,就一啾啾顶在脑袋顶上,发绳是一只抱着存钱罐哈哈大笑的粉色小猪,温溪晃了晃脑袋,头顶上的小猪就跟着笑的前仰后合。
“……幼稚。”
宴决咬着牙刷,闻言从全身上下最多的一块布料——睡裤口袋里摸出来一板儿发绳递到温溪面前,声音有点儿含糊:“挑你喜欢的。”
发绳花花绿绿的,上面包括但不限于:卡通大青蛙,一颗歪歪扭扭的疑似被拱的大白菜,扑蝴蝶的小猫,稀奇古怪的外星人以及咬着项圈的找主人的小狗。
这替换下来,有什么区别?
还不如财源广进的猪呢。
温溪捏着这几个发圈,表情微妙,怎么感觉这几个形象都从宴决嘴里听过,而且都是用来形容他的。
“这是你自己定做吧?”温溪语气幽幽。
宴决:“和帽子一起买的,森林公园纪念品。”
“哦。”温溪表面应声,心里却在想,森林公园怎么什么都卖。
他实在想象不出来,宴决冷着脸一本正经挑选发圈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