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近了。
苏觅想往后退一步拉开距离,却发现自己已经背靠树干没有退路。
她视线微微下移,落下某一处,却是发现了别的,“衣领没翻好。”
大概是树洞内太暗,万俟玥穿衣时又心不在焉,所以衣领没有完全翻下。
“哪里呀?”万俟玥有些窘迫,伸出一只手去摸索。
“我帮你吧。”苏觅说着伸出手,蹭过她的手放在衣领边。
万俟玥连忙收回了自己的手,而另一只手还放在煤球身上没拿下,这会儿就木木地微仰着脖子,目不转睛看着苏觅垂眸的模样。
大师姐做事时的总是神情专注,像是那神圣不可侵犯的雪山神女。
果然先前都是自己想多了,一尘不染的大师姐怎会染上俗世红尘呢。
苏觅帮她将外翻的衣领给轻轻翻下,指节不可避免擦过脖间,温热细腻的感觉让她不可避免回想起一些方才的时刻和触觉,感觉自己像是再次被某种柔软的气息给萦绕着。
她喉间微微吞咽,原先抚平衣领的指腹微微向上,抚过白皙的脖间,顺势用手背将一缕不小心塞入领口的长发带出。
万俟玥因这突如其来的触碰而瑟缩了一下。
还不等苏觅做出解释,她手中的煤球突然晃了晃,委屈地发出一点声音。
苏觅皱眉看向它,眼神里带着一些警告的意味。
煤球有苦没法开口,只能憋了回去。
万俟玥这才发现自己方才无意识地攥紧了那个小东西的毛,她连忙松开收回手,却发现指间捏着一小撮被她无意间拔下来的黑毛。
好在天色还比较暗,她心虚地将手背在身后,企图掩饰罪证。
“大师姐,我们可以留着它吗?”万俟玥岔开话题。
苏觅想着在这里或许随身系统也能有点用,遂而点头:“可以。”
“那要给它取名吗,它这么黑,叫什么好呢?”万俟玥做出认真思考状,说出的名字却是惊世骇俗,“翠花,铁牛,桃红,大黑子?”
这一连串名字听得苏觅不由得皱眉,原本不想干预她,不过一个名字,她喜欢叫什么便也随她,只是这都是些什么名字。
“这些名字”
万俟玥歪了歪头:“不好吗?九师姐擅长御灵,我这是学她给那些灵兽取的名,九师姐说名字随便更好养活。”
这学的都什么东西,苏觅最终还是沿用了自己先前给它取的名,让随身系统保住了最后一丝尊严。
因着大师姐发话,万俟玥对这名字也没异议。
在两人说话间,天际的光线又浓了些。
两人一同回到了树洞内,准备先稍作休整再做打算。
苏觅在洞口处布下了一个简易的阵法,然后寻了一处地方盘腿坐下,下意识将煤球放在肩膀上,准备闭目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