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说来,您可能不会相信,我会梦中预知一些事情,我梦见您会死于簧州水患当中,您要是放了我们一家人,我可以帮您化险为夷……”
恶鬼面具下面的男人,微眯眼,“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梦预?簧州水患?我们大裕国向来不信这种鬼神之道,你散布这等谣言是何居心!关你十年八年都不为过……”
大裕国不信鬼神之道,也是因为之前太子的事情。
国师堂占卜天机,太子领兵出征,是上上签,大吉。
结果……
后面,皇上把国师堂上下都惩罚了一遍,撤了去。
云洛儿咬着嘴唇,信誓旦旦道,“三年之后,簧州会发大水患,您身为暗卫司督使,受命前去治理水患,被洪水冲走,我有法子让您幸免于难,我说得都是真的……”
督使大人声音一沉,“是吗?你还预见了些什么?”
声音玩味。
云洛儿道,“我还梦见……”
说到这里,她突然反应过来,人家根本没有信她。
人家在套她的话。
她赶紧停了下来。
恶鬼面具男人盯着她,“你怎么不说?你是不是还梦见姬长生在考上状元,你想嫁给他,所以,故意给他投怀送抱?除了这之后,你还梦见了什么?”
云洛儿惊恐,这些肯定是她身边的大丫环春雨说出去的。
春雨放火烧了主院,就被暗卫司的人带走了。
她不能说,她什么都不能说。
“大人,您不信我,您会后悔的,您会死的!您放了我,放了我爹,放了我们一家人,我就会救你一命,啊,我的头好痛!啊!我没犯癔症,娘亲,我没犯癔症,我没有让人去放火,督使大人,火不是我放的……”
说着,她开始装语无伦次,疯癫起来了。
她以为拿生死的预知可以救云府一回,毕竟谁不关心自己的生死?
可是她发现人家根本不在乎。
不仅不在乎,还想套她的话。
她认识到事态的严重性了,她如果说多了,那她只能死路一条了。
之后,不管怎么样,她都不能再多说一个字。
只管装疯卖傻。
恶鬼面具男人没有放过她,厌恶道,“来人,此女妖言惑众,危言耸听,给本座好好审!”
***
云舒舒将云安知带回侯府。
崇仁侯府就开始关门闭户了,好多人都想来侯府打探一下关于云府的情况,侯府一律不接待。
来的次数最多的是,隔壁德顺伯府的人。
来了几次求见云舒舒,都被婉拒了,只让下人去回说,不会连累到德顺伯府的。
德伯府一家子,在屋里坐立不安,伯府老夫人在院子里,拍手大骂云舒舒。
“我就说了,老二夫妻有什么眼光?全京城的好门户那么多,就非要给启赭定下云府的亲事,这云府是个什么好东西?不知道犯了什么重罪,门风又不好,还说抄家就抄家了……”
“那云舒舒还不敢见人,我与大嫂亲自上门去求见,关心她情况如何,都被拒在门外了。”
“心虚呗!说是不会连累我们伯府,谁知道是真是假?这可如何是好啊!云家被抄了家,定然犯得不是小事,万一皇上不高兴,把我们两家也划为云府同党,我们老爷现在的官职是好不容易一步步爬上来的,要是被影响了,可如何是好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