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五岁的小孩子难免调皮,她时不时的训上两句,而他,一把就将小家伙给抱起,让他坐到自己的肩上,空出来的一只手紧紧的将她给牵住。
祁时宴沉浸在这样幸福的假象里,等到回过神来,他现不知什么时候,自己眼眶都湿了,修长的手指伸出,脸颊上还落了一滴的泪。
“你说得对,我是应该好好保重自己的身体,不然以后还怎么照顾他们母子俩。”
他又打了一个哈欠:“我去眯一会儿,有什么情况叫我,我睡觉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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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铭泽“嗯”了声,看着他转身的背影,伸手就是一个大鼻逗拍向自己的嘴,这张嘴怎么就是这么欠呢,怎么就会说漏了嘴呢!
一时之间,他神情复杂,不知道让祁时宴知道了那个孩子的存在,算是一件好事还是一件坏事。
现在是早上的八点半。
南栀其实早就醒了,可就是贪恋着被子里这一种温暖,睁着眼,就是不起。
尽管她肚子一直在叫,饿得能吃进去一头牛。
门外传来了敲门声,男人问她醒了没。
翻身,穿上拖鞋去开门。
手还是使不上力,握着门把手,抖个不停。
最后,她将门卡从门缝里塞了出去。
“昨晚睡得好吗?”开门后的第一眼,他这样问道。
好?能好吗,身上疼得她想投胎。
如果人真的有转身,下辈子不做人了,也不做动物,做一棵树,每天只需要晒晒太阳就可以活得很好。
南栀没说话,往后退了半步,男人扫了她一眼:“给你五分钟时间,穿好衣服,我在楼下大厅等你。”
说着,一只购物袋子甩到了床上,转身,出去了。
她打开了袋子,里头是一身女士衣服。
好端端的为什么给她一身衣服,脑子有些转不过来,该不会是……
她想到了一些十分害怕的事情,瞳孔地震。
过了好久好久,才又鼓起勇气又看了眼床上的衣服,是全新的,连吊牌都还在,拿起,鼻子闻了闻,没有那种奇怪的味道。
昨晚被莫雪鸢从别墅里带出去,身上就只穿了这一身睡衣,这个人,竟也还有如此细心的一面。
是一身黑色的连体长裙,最小的s码,是修身的气质款,穿上后,身上的伤被遮得严严实实。
还是大了一些,不过她穿衣服一向不喜欢勒得太紧,稍稍松一些,不仅能够很好的勾勒身体的曲线,穿在身上又舒服。
只是,后背的拉链怎么样都够不着,最后只好是将头散下来遮住。
南栀下了楼。
他从椅子上站起,看了她一眼。
“我们去哪儿?”南栀问道。
“早餐店,我有些饿了。”
她没拒绝,跟在他身后,出了酒店的大门。
“等一下!”
端木夜澜注意到了什么,停住脚,手穿过她的丝,将后背的拉链一下给拉了上去。
手无意间触到了后背的皮肤,他的手和他的人完全不一样。
认识他那么久以来,好似真的从没见他笑过,这就是一个冷漠到了极致的人,至少给她的感觉是这样。
可他的手,此刻,很温暖。
两人上了车,他贴心的为她系了安全带,将一只浅棕色的小包甩给她。
“上次落下了,我帮你收起来了,看一看有没有少了什么东西?”
他将包包的拉链拉开,她动手翻了翻,身份证,银行卡,之前的那一只旧手机,全都在。
“没少。”她说着,将小包挎到肩上。
“接下来,我们还要去哪里,你什么时候放我走?”
他从外套里掏出两张电影票,摊在手心:
“上一次的电影没看成,我重新买了两张票,陪我看完这一场电影,你就自由了。”
南栀身子往后一仰,车里的空间本来就有限,此时的两人之间,好似隔了楚河汉界。
两张电影票,他这是还没死心啊,还是要将她给变作余莺啊!
这个男人,太过偏执,也太疯狂。
她从心里怕他,又觉得他可怜,现在,又多了排斥。
到底要她怎么说,他才会明白,她不是余莺,也没有人能代替得了他心里的余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