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临娟不乐意的嘟起嘴吧:“娘,你骂什么呢?丫头片子又怎么了?”
郑婆子没料到这个时辰听见女儿的声音,回过头一看,当即惊喜道:“哎哟我的宝贝乖乖,怎么这时候回来了?”
“不是跟你说过了我们今天会回来嘛,娘,你怎么回事?今天居然没去地里头。”
说起这个,郑婆子当即气的大骂裴雪和高粱:“还不是高粱这个死丫头和你二嫂那个黑心肝的,明明知道咱家孩子们都是高粱来带的,大早上的不知道就把高粱带去哪里了。”
提起裴雪,江临娟也有些心气不顺,当下就问道:“怎么回事,我二嫂现在居然敢带着高粱出去了?娘,你可得管管她,这当人儿媳妇的,哪有跟二嫂那样的?等我二哥回来,我就跟二哥告状。”
“呸!说什么你二哥,娟子啊,你二哥现在可变了,再不是以前那个疼你的二哥了,以后你可要记住了。”
这时候,身后的江临海终于说话了:“娘,怎么回事?二哥听二嫂的?二嫂给军营里头写信去了?”
话说到这里,郑婆子这才想起来一双小儿女不知道二房已经分家还有江临川已经受伤退役的事情,当下又添油加醋的把事情一说,末了才恨恨道:“我看老二以前是个听话的,现在看来,那可都是能装的,一个个心底不知道多歹毒呢!”
江临海和江临娟都是惊叫:“什么?二哥退役了?”
“什么?二哥受伤了?伤哪了?”
江临海焦急道:“娘,二哥受伤了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不早点跟我们说?那二哥现在在哪里?”
郑婆子撇了撇嘴:“告诉你们听你们能干嘛?没事,小四你不用担心他,你二哥命硬着呢,就是眼睛看不见了,别的哪哪都好着呢!”
“娘,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什么叫做二哥命硬?二哥看不见了?医生怎么说的?”
旁边的江临娟看不得江临海这样跟老娘说话,当即就道:“四哥,你怎么跟娘说话呢,你这样不是想气坏娘的身子嘛!”
“哎哟,还是咱们娟子贴心!娘真没白疼你。”
江临娟上前扶住了郑婆子,又问道:“其实把二哥二嫂分出去也好,娘您想,二哥现在成了瞎子以后也干不了活了,你不是说他退役了吗,那以后他就没有工资了,那要是这样,咱们还要反过来养他呢!”
这话可算是说到了郑婆子的心坎里,她一边搂着孙子一边道:“谁说不是呢!我现在也想开了,得亏是把他们二房分出去了,不然就裴雪那么能折腾,咱们日子还不晓得多闹腾呢!”
看着母亲和妹妹两个旁若无人的说起二哥的闲话,地上的侄女哭了母亲也不管,江临海一边皱眉一边蹲下身子:“娘,豌豆拉了,你也该给她换尿布了。”
“刚刚换过,这小丫头片子就是会作弄人。”
江临海无奈:“娘,可是豌豆还小。”
他想不明白,母亲心情不好就算了,可豌豆明明只是一个一岁不到的孩子,母亲又何必跟一个孩子计较呢?
要是别人说这话,郑婆子指定会不高兴指着人大骂一顿,不过现在说这话的是她的亲亲儿子,她当然不会这样,所以只是看了一眼地上的孙女后道:“不要紧,这尿布还没湿透呢,湿透了再换就是。”
江临海皱眉:“娘,那怎么行,这样不卫生。”
江临娟冷不丁的来了一句,“咱们家这条件就算是卫生的了,我听说有的大队那边为了不用洗尿布,往布兜子里头缝超过的沙子,让孩子一背就是一天呢!”
江临海一噎,一旁的郑婆子就道:“那土法子咱们以前也是用过的,要不是因为前些年炼钢把铁锅都收走了,现在带孩子就轻松多了。”
说到这里,她又想到大队里头的流言,又恨恨骂道:“听说你二哥二嫂家托关系从县里头买了两个大铁锅呢!你二哥要是真孝顺,早就把铁锅换回来给我们了。”
家里头的铁锅早就补过了两次,虽然说用着没什么影响,但是总归不如崭新的大铁锅不是。
本来她听到消息的时候还跟老头子念叨着,要是老二夫妻俩上门的话跟人说说,他们家的铁锅不好用,跟他们换一下的。哪里想到,老二那两口子黑心肝的东西,后头竟是一次门也没上过,真是气了她好几天。
江临娟一惊:“买铁锅?娘,二哥二嫂哪里来的钱?该不会你分家的时候给了他们钱吧?”
“哪里是我给他们分的钱?”郑婆子冷笑一声,“你那位二嫂,别看平时不争不抢的,可是个心思多的,早就去找好了你书记爷爷说这事情,这不,分家那天,大队里不知道多少人看我们笑话呢!”
联想到最近老大一家的变化,她又咬牙切齿道:“不说裴雪,就是你大哥大嫂一家子也不是什么善茬子,要不是你娘我现在还压制着,还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江临娟可没空关心大哥大嫂怎么回事,她关心的是家里头一共给江临川和裴雪分了多少钱,当即就问道:“娘,你真的给二哥家分钱了?那分了多少?多不多?”
主意
女儿这么一问,郑婆子也不瞒着,当下又把分家的时候详细的事情说了一遍。
江临娟惊叫一声:“娘,那样算起来的话,咱们家岂不是给了裴雪两千块?”
“可不嘛!就是两千块!要不是裴雪那小娼妇,我现在哪里至于这样?”
“娘,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不跟我们说?那你把钱都分出去了家里头怎么过?这样分未免也太不公平了吧!不行,我要去找书记爷爷问清楚,这太不公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