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相同的衣服,住在曾经住过的洞府,有着相似的名字,这一切尚且可以用“巧合”来解释。
但那种挥之不去的强烈心悸,有如跗骨之蛆的熟悉感,只能让千越兮想到一种可能。
事实上,这种冥冥之中的预感,早在千越兮第一眼看见宗辞时便生起。
只是他完全不敢深想。
希望转变成失望的感觉太过痛苦,特别是对品尝过无数次心死的千越兮来说,在千年来反复品味,反复琢磨的苦痛,无人可解。
可当这个预兆越来越明显的时候,他依然控制不住那点微小的希望。
大道五十,天衍四十九,遁其一。
那个雪夜,千越兮负尽所有,也想为那人求得一线生机。
他曾经满怀希望地想:天道总不可能无情至极,对一位拯救苍生万物的人,也不徇私情。
可千年前的那夜,无尽大雪似乎永远没有尽头,从天际下到他的心底。
千越兮几乎是颤抖着,冰冷的手指准确无误地扣上了少年纤细的手腕,分出神识细细查探。
命脉是修士们的死门,若是凌云真的未曾身死,哪怕是转修了鬼道或者魔道,千越兮能够第一时间知晓。
可惜的是,神识顺着少年脆弱的经脉环绕一周,依旧一无所获,有如石沉大海。
不过是单纯的身体抱恙,并无其他。
千越兮的心重新沉回谷底。
他沉默了许久,轻呼出一口气,“我为道友开张药方吧。”
天机门有几张还不错的药方,或许对这位少年有些帮助。
就在千越兮收回手的时候,先前被遮住的视野悄然展露出来。
为了配合他的动作,少年微微抬起了上半身,被迫仰头,露出漂亮修长的脖颈。
在脖颈之下,浸湿的凌乱衣襟开的极大,露出大片大片的皮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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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隐约约的,千越兮看见了少年心口那一抹蜿蜒的龙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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尝试了一下,这本真的好难写快,明明以前鸦鸦日六日万都不难的呜呜呜
唉,如果有能力多写,我肯定会尽量多写的qw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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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辞拿到了天机门主亲自写的药方,对方还十分念及他如今不太方便的模样,特意用玉简记录下来,串上一根红绳,放在灵泉边。
唯一有点让人在意的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宗辞总感觉天机门主抱着长生鹤离开的背影稍微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应该是错觉吧。
他这么想着,继续窝回了池子里。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怀疑,宗辞都尽量在这些大能面前,表露地同一个十几岁的少年一般无二。
但若是步步如此,如履薄冰,那未免太累了些。而且在熟悉的人面前,这也并非长久之计,耗下去总有一天会暴露出破绽。
宗辞卸下所有防备估计,放松自己全身的肌肉,不知不觉间,竟然就这么沉沉睡了过去。
经过一番折腾,天色也渐渐暗了下来,晚霞在天边褪尽,露出背后深沉的夜幕。
离开一段时间的清虚子终于回来,脸色却称不上有多好。
药王谷的谷主性格极其古怪,说不问诊就不问诊,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没用。
清虚老祖亲自前去,对方的架子倒稍微放低了些,没有端着一副玩世不恭的姿态。不过那位谷主现在手上还有急症病人,所以只约了个七日后。
其实七日后也算是很给面子了,往日里想要求得谷主出手,千金散尽也难,还得看眼缘,排队问诊的人最少也是排到了明年。不过药王谷也不想得罪太衍宗,这才择了个时间,应下了这件事。
青衣道童随意往水雾中扫了一眼。
少年毛茸茸的头搁在泉水旁,原本湿漉漉的头发已经被烤干,铺陈在鹅卵石上,眼睛紧闭,胸膛起起伏伏,在夜色里睡的正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