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云腴头一遭被身后人呛得无言。
但瞧此番事后,谢沉书已与史云腴变得“亲密无间”,也没什么好再避讳遮掩。他便在潇洒起身前,故意掐了史云腴的腰身,以示对她顿然无情的不满。
察觉背后的重量由重变轻,史云腴趴在一片狼藉之中,听谢沉书赤脚走过耳边,向门外走去。
此刻,史云腴耷拉着脑袋,压根顾不上他要去哪。
她啊,已是累得没了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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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屋的烛灯被谢沉书点燃,
他忙于灶台前,准备烧些沐浴用的热水。
谁能想到,曾一呼百应的谢沉书,如今却要在寻欢作乐后,自己劈柴烧水,以及……
侍奉那铺上的女人。
蒸腾的水气逐渐在眼前飘散,谢沉书在葳蕤的灯火中愣然。
他下意识挽起衣袖,只见一道道被史云腴抓咬的新鲜痕迹,深深刻进双眸。脑海之中,皆是更深露重时的缱绻,与她的温度而已。
谢沉书再次嗤笑。他腹诽着:这女人的牙口,跟她兴起时的低鸣一样了不起。
转眸被沸腾的水声拉回注意,
谢沉书便抬手拎着陶壶,走进了厨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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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之后,洗漱干净,再跨进寝屋的门,谢沉书就着月色望见史云腴搭着裙衫趴在原处,一步未挪。
她那被月光隐约着的曼妙身影,仍叫谢沉书躁动不已,但今日气力尽了,就到这儿吧。他约摸着她也实在熬不住了。
默然走向铺前,谢沉书蹲下晃了晃史云腴的肩。
史云腴迷茫抬眼,不经意仰面翻去,又不小心将春光乍泄。但见下一秒,被谢沉书陡然裹进被子里,史云腴惑然看向眼前人。
都这儿份上了,他……
慌什么?
谢沉书却压着嗓子,按住她的被角,漠然道:“去洗洗早点睡。”
史云腴这会儿被眼前人打搅得再无睡意,她便哦了一声坐起,披过了脚边的裙衫。待到抬手揉了揉酸涩的眼,史云腴随口问:“你洗过了?既是都要烧水,缘何不叫我一起?”
谁知,谢沉书扯了扯床铺,只道:“我累了,要睡了。”
史云腴眼看着谢沉书说罢在她面前躺下,似是不愿再与自己多说一句话,便觉无趣,撑腰缓缓朝门廊走去。
如此,惹他意乱的人走了。
谢沉书独自睁开双眼,压下心头那一层层连绵不绝的冲动,转头去寻落在一旁的被褥,可待他伸手后,才发现这床被子……
已然被他们弄得没法盖了。
与此同时,史云腴来到隔间的水盆前,伸手探着盆中刚好的温度,蓦然笑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