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情况愈加恶化,但佘初白仍混在难耐的呼吸声中放出狠话:“不知道你有几条尾巴够死几次……”
闻言,郎澈终于肯变出尾巴,挠痒痒似的在佘初白腿上抚来抚去,直到被他一把攥住。
每当佘初白表现出主人应有的气度纵容不计较时,郎澈就会故意做得很过分以至于他不能再将他视为一只纯真无邪的小狗。
而佘初白当真忍不了要发火时,郎澈又会及时收敛露出小狗的眼神,使他涌到嘴边的责骂变为音节含糊的喘息。
失去人的理性克制,被同化为一只被欲望支配的野性动物。
天光微熹,佘初白也逐渐看清了郎澈那张混账不可一世的脸。
趴了好一会儿没动弹,佘初白确定他吃饱吃撑甚至吃累了。
真想揍啊。
佘初白抽了一大堆纸擦拭全身黏黏的汗水与其他东西,翻身下床。
“你要去哪?”立刻,郎澈着急忙慌地问。
“洗澡。”佘初白没有感情地丢下两个字。
“哦……”郎澈顿时死灰复燃,兴致高昂地摇着尾巴,“我帮你吧。”
他是这一切脏乱的罪魁祸首,理应对善后事宜表示负责。
佘初白面无表情地转过身:“你敢跟上来就准备好溺死在马桶里。”
“把床给我弄干净。”
郎澈讪讪地下床站着,黑色的狼毛混合着不堪入目的液体,滚满了一整张床。
郎澈不禁回头查看自己的尾巴,感觉被揪秃了半根。
他轻轻掸下一些没被沾湿还干净的碎毛,在掌心搓成一个小黑团。
虽然这些毛变不成他的狼子狼孙,但难免也有些心疼。
佘初白闭目站在花洒下淋浴,虽然看不见外面的情形,但时不时就会听见几声穿透厚实墙壁和潺潺水声的高亢的鬼喊鬼叫。
如果等他洗完澡出去,郎澈还没有换好新的床单被套,还在屋子里“唔呼唔呼”地上蹿下跳,他会亲手把他的狼尾巴掰断一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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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一根,掰不得
黏人的狗
佘初白迫不得已撑开沉重的眼皮,托某人的福,没睡上几小时又要起床打工。
睁开眼看见的第一幕,正对着两个圆圆的大黑鼻孔,鼻头湿润黑亮,代表该狗很健康。
佘初白抬起一只手,自然地撸撸狗头:“还学会提前预判走位了。”
郎澈随之转醒,晃晃脑袋,对现下情境感到困惑。
怎么一觉睡醒变成狗了?
虽然这话由他来说多少有些滑稽,但入睡前一秒,他十分确信自己还是以人的姿态拥着佘初白的。
郎澈钻出被子,抖擞着一身黑毛站起来,闭上眼皮聚精会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