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只是回家路上随便给他带了块小蛋糕,压根称不上用心,但郎澈回味着那一天,还是情不自禁弯起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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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对佘初白的冷淡个性早有预期,但他做人还真是清清白白、坦坦荡荡啊……
嗒,嗒,嗒。
悄然逼近的脚步声。
郎澈慌忙从椅子上站起来——“砰!”
“……”郎澈含泪揉着一脑袋的包,要不是被撞这一下,他绝对能在佘初白推开门之前,安全撤离。
“我有没有跟你说过,不准进来。”佘初白倚在门边,微微皱眉。
郎澈眼疾手快,抓起桌上的鸡毛掸子,竖着挡住自己的脸,只探出一只眼睛:“我看你门开着,里面乱乱的,就……顺便进来整理一下。”
“理哪了?”佘初白犀利的目光越过他,将整个房间扫视一遍。没有任何变化。
“……”郎澈转动眼珠,亡羊补牢开始四处挥动鸡毛掸子。
“嘭!”桌子上的一盆小绿植被碰了下来。原本还算干净的地面,一下子落满了泥土。
佘初白不去拿扫帚,而是开始撩袖子。
“等一下等一下。”郎澈弓着背连连后退,“我还有话要说。”
“说吧。”佘初白掷地有声,“遗言。”
郎澈犹疑地放下鸡毛掸子,昂首挺胸:“我要使用我的小狗豁免权。”
佘初白意外被唬住两秒,很快又不带感情地冷笑:“呵,你可以行使你的小狗入殓权。”
紧接着便是一场生死时速的追杀大戏,楼梯上落满咚咚咚的急促脚步声,几秒就从顶楼滚到了一楼。郎澈山穷水尽,跑到二层高的阳台上,一闭眼,信仰之跃——
衣物落在窗台,狼身稳稳当当降落在一层花园。
“咕噜噜——”立刻,白狼不友好的低吠声远远传来。
柳似云正在把针梳上的毛团薅下来,挂到树上供小鸟筑巢过冬。一抬头看见不请自来擅闯民宅的大黑狼,深深叹了口气。
郎澈局促地把脚丫子从踩倒的花苗上挪开,又用爪子拨了拨压断的花枝,试图修复他造成的破坏。
“这次是离家出走,还是被扫地出门?”柳似云问。
郎澈想了想,说:“暂时避避风头。”
“你把我们家当避风塘啊。”柳似云翻了个白眼,“要不要给你上个菠萝油?”
“有吗,可以吗,太好了。有几个,等下我给小白带回去一个。”郎澈施施然走向室内。
大约过了半小时,佘初白按响邻居家的门铃,从大门堂堂正正地进来。
狼澈趴在沙发上,嗅到佘初白的气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极力克制住摇尾巴的冲动。
佘初白淡淡扫他一眼,移开视线,对他不闻不问,只与柳似云探讨一些工作上的问题。
于是,公平正义的裁判柳似云再次上线,不偏不倚地倾听冷战双方的说法。
虽然只有一个人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