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得燕青错愕不已。打是亲骂是爱?兄长亲我呢?亲这么狠?
谢锦看着燕青面颊那五个指头印,他居然一点都没觉得意外。你瞧,刚才燕青奚落楚易婂的时候,谢锦便没吱声,这伴君如伴虎,还是脑子里得有点东西,得会猜主子的心意,有些人即便看不惯也不能侵犯的。
“兄长如何掌掴小弟?”燕青不解,同兄长拜兄弟时两人的血溶在酒中,饮下腹中的交情啊。
夜寒沉声道:“孤王有要求你帮孤王教训那女人吗?个子高她一头,你盛气凌人干什么,欺负女人让你有成就感吗。她抛弃的是你吗?”
“不是。。。”
“那么孤王尚且不人前损她颜面,你何来那么大恶意?若你妹妹在外如此叫几个男人欺侮,你是何感受?”夜寒问。
燕青愕然,这一巴掌打得他重塑感情观,兄长这叫传说中的以德报怨么,“这。。。弟替兄长抱不平,替兄长出面,有何不妥吗?兄长当年已经被恶仆打的伤痕累累,她还趁人之危将兄长的腿打断了啊!”
“以后不要以任何形式,替孤王出面教训那女人。往后也不要和孤王在任何场合谈论孤王感情问题。”夜寒冷声道:“孤王和她之间的事情,孤王自己会处理,只能孤王亲自修理她,不劳费神!”
燕青揉着脸,看了看谢锦,谢锦给他一个都懂的表情,爷多多少少是胳膊肘往外拐的了,爷所谓的修理也是令人一言难尽。
谢锦看着夜寒手边兵书里夹着的女人痛经注意事项,学习帮人调理痛经算哪门子修理哦,修理好了,要孩子啊?不是吧。。。。
燕青说,“那我刚才已经用毕生口才盛气凌人过了怎么办?”
“那么便用你毕生口才去道歉。”夜寒沉声道。
燕青一怔,“我不去。丢人。我抹不开脸。”
夜寒坐在椅上,揉着眉心,“我们断交。”
“我去道歉,行了吧。”燕青实在咽不下这口气,小声道:“以后你被那女人气死,我也不管了。现在很多女人专挑好看的小哥哥排解寂寞。到时你被利用了别找我哭!”
说完便要离开,离开前,见夜寒不安抚他,便回身问道:“那哥哥明天陪我喝酒?然后给我揉揉脸,十岁开始在冷宫跟着你混,你第一次打我,我委屈,主要是没挨习惯,那我也不是什么女人都欺负的嘛。”
夜寒睇他一眼,“不揉。你把那女人弄疯了进来险些气死孤王,孤王也委屈。”
“。。。。。。”燕青想,所以今天过错方居然是我?这。。。
夜寒吩咐谢锦,“今日把守毓庆阁的侍卫一人扣半月俸禄,然后你去指着脸骂他们渎职,那么大活人走到孤王门外偷听,竟没人阻止!这得亏是个女人,若是刺客,孤还有命么。”
谢锦支支吾吾许久,问道:“爷。。。你是不是对周夫人还有点那种意思,怕周夫人觉得你人品有瑕疵啊。。。”
夜寒肩膀一紧,“孤怎么可能对她还有意思,过去多少年了,你不要莫名其妙,出去。。。”
谢锦面无表情,行行行,人全轰出去,只剩你一个,放开了研究那本兵书内夹带的私货:女人痛经注意事项。
谢锦在门外候着,从门帘缝隙回头一看,便见夜寒低身把手探进了字纸篓,大男人顶认真地在翻垃圾桶。
夜寒开始不大好意思翻,翻了一下便停下来,往门处看了看,见门帘掩着,谢锦没往这边看,便低手放开了在字纸篓的翻找,把被燕青丢进字纸篓的护胃的中药从里面翻了出来。
然后他坐在椅上,拿衣袖擦了擦中药包上的灰尘,看着上面娟秀的小字写着白术,山药,还有莲子。
她的亲笔字啊,这笔画挺多的,六个字,三十三画啊,那不得写一会儿,还得磨墨,拿笔去蘸墨汁,还得把字迹晾干,她为孤王花时间不怕麻烦么。什么意思啊她。勾引孤王是么……
-我是买通了冷宫看守往冷宫内送饭食,但我没有叫人打他,他的旧疾不是我造成的-
-我是冤枉的-
她那张小嘴素来没实话的。。。
恨她七年了…
恨错了?
冤枉的,是不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