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件事?难道你是爱看我被欺负啊?”
陈翊连忙摇头摆手,
“当然不是,跟谁欺负谁没关系,我是真的觉得…你很有趣,白天给你送吃的,一脸‘不为五斗米折腰’的气节,到了晚上自己鬼鬼祟祟去偷吃,结果自己把自己的脑袋撞着了,说真的,我当时还觉得挺解气的,因为在那之前,我的脑袋也被你推着疼了好多天,所以那次……算是我们扯平了。”
白音撇了撇嘴,“你就是幸灾乐祸,陈翊,没想到你还挺记仇?”
可从回忆里脱身而出的陈翊,却在听到这话后,认真摇了头。
“我是记,但不是记仇,记得是对你的感情。”
出差
“你就是那时对我动了感情?可那时候我不就是个不懂事的小孩吗?”
“那次算不上动情,只是…开始有点在意你了而已。”
白音捏着早已用尽的雪糕棒,假装自己还没吃完。
“那后来呢?你是什么时候开始……”
话还没完,陈翊竟兀自走到她面前,高挺俊秀的身形在灯光的映衬下,令白音头一次感受到他周身散发出的压迫感。
猝不及防地,对方轻轻抬手,将她嘴里含着的空空如也的雪糕棍顺手拿了去……
“不早了阿音。”
这一瞬间,白音大脑停滞了一个节奏,她都忘了嘴里还咬着雪糕棒,而忽然咬空的牙齿与舌头,也跟着失去了支点,猛然震颤了一下微张的嘴唇。
她一时不知所言,下意识地咬了下唇……
啪嗒——
陈翊将木棍掷进了垃圾桶。
“先回去休息吧?后面的故事…我们来日方长。”
郑重而柔和的交代,彻底打断了她今晚的好奇心。
白音吞咽了口唾沫,雪糕的甘甜还荡在唇舌之内。
“…那我先上楼了,改天聊。”
她没有再回头看他,拿了门口的包就直接走了出去。
像是落荒而逃一般。
从那天之后,白音开始对陈翊的各种邀请心生“提防”。
只因她意识到最近对他的状态,就像陈翊之前提醒的那样,有点失去判断。
甚至偶尔会突然后悔,为什么当时会默认他可以继续对自己示好?就让他回到过去的状态,以兄长的名义给她正常关心不好吗?一切顺其自然不好吗?
但这样的想法,总会在隔天早上清醒之后,被自己反复打脸——她根本就是贪心不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