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属下领命。”
没了他人搅扰,祁天祝赶忙取出怀中的烤兔用法术温热,低头狠狠撕咬起来。
今日就差一点!若不是魔医半路出现强行将他带回,那小仙定然跑不掉。
真是可惜,但那小仙更可恨,竟用吃食迷惑他!
咀嚼的嘎嘣声越来越响,祁天祝单手掀翻床边那张不属于他的桌案,瞪着碎落在地的枯黄花瓣,恨声喃喃:“云宓,本尊就让你先逍遥几日,这笔账,我们来日慢慢算。”
晋江独家发布
“阿嘁——”万法宗议事堂,云宓的喷嚏响彻堂内。
她搓搓手臂,以为是方才吹了夜风着了凉,连忙抱紧怀里的甪端取暖。
“阿姐,这茶都凉了,那些长老怎么还不来?”
甪端刚问完,洒进堂内的月光就被几道影子盖住,位于正中的中年男子朗声道:“你是何人?姚掌门又在何处?”
“各位长老好。”云宓放下甪端,躬身行礼道,“姚掌门被歹人所害,我遇到她时已然重伤不治,只来得及护住她的魂魄和遗体,这掌门令亦是她给我的并让我代她管理霓裳门。”
“姚掌门遇害了?谁人所为?”左侧另一名长老急切追问。
云宓遗憾摇头:“不知。当时我也被困在阵法中,幸得姚掌门指点才逃过此劫。她说这阵法是万法宗独有,因此将掌门令托付给我,想让我查明真相为她报仇。”
几名长老看着留影石上的画面,神色凝重。
“我知长老们心有疑虑,这掌门令牌我愿意交给诸位保管,但追查真凶之事必须进行,还请诸位让我暂代掌门之位,查明真相!”
云宓后退半步,跪地高高举起掌门令,诚挚且严肃。
长老们看看掌门令又看看留影石,讨论片刻后走出一名老者:“既然是姚掌门的遗愿,你便拿着这掌门令好好替她查明真相,这对我们万法宗也很重要,请问道友如何称呼?”
“云宓多谢长老成全。”
老者按住掌门令用力拍了拍:“好,云掌门,即刻起你便是霓裳门的新任掌门,望你尽快抓出凶手,早日让姚掌门安息。”
“大长老且慢,我玄鹤门有话要说。”
夏柏冲进堂内拱手作揖,义正词严道:“姚掌门离世,她一个来路不明的人却拿着掌门令牌取而代之,着实可疑,若是她杀了姚掌门贼喊捉贼,岂不让姚掌门枉死?”
堂内长老们闻言神色各异,纷纷看向大长老。
大长老扶起云宓缓缓转身,眼神如鹰般犀利:“长老们议事,何时轮到你玄鹤门的弟子置喙?这就是你们玄鹤门的门风?”
“大长老误会弟子了,此事宗门上下已然传遍,并非弟子有意偷听。”
夏柏慌忙跪地,辩解道:“弟子奉聂掌门之命前来,就是不想此人蒙骗各位长老。若长老们同意,弟子愿亲自试试她的修为,如果她连弟子都打不过,这掌门之位理应另选他人才能服众。”
话音落下,堂内气氛瞬间微妙,长老们用眼神无声交流后再次将目光投向了大长老。
云宓也瞄了眼大长老,见他眼中有疑,当即上前行礼道:“我自愿应战,如我输了甘愿受罚,但我要是赢了,这位道友需当着宗门众弟子给我道歉并消除所有谣言。”
说着,她回头看向夏柏,微笑问:“不知这位道友敢不敢与我比试?”
“有何不敢?我夏柏绝不会输给你这来路不明之人,出招吧!”
一道强劲的剑气扑向云宓,她佯装惊讶,飞身跃向堂外躲避:“道友好剑法,可要是误伤了长老们就不好了,还是在外面打吧。”
夏柏双手掐诀,摆出剑阵不屑道:“你哪来这么多废话?看招!”
云宓单手挥开他的剑气,撑开结界含笑应道:“既如此,还请道友不吝赐教,对了,不知你说的输赢标准是什么?”
“宗门切磋,点到即止。”
大长老威严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云宓只能放弃折磨他的计划,撤去结界催动灵力汇于掌心,单手震开剑气直冲夏柏面门,速战速决。
夏柏无力抵挡,又见她眸中有杀意,慌忙闭眼大喊:“长老都说了点到即止,你不能杀我!”
“谁说我要杀你?”云宓夺去他手中长剑,捻诀将他定在原地,冷笑反问,“你那么害怕,莫不是心虚了?”
她的声音很小,却让夏柏再次慌了神:“我,我只是奉掌门之命前来探探你的虚实,有什么心虚的?”
“哦,如你所见,我赢了。”
云宓微勾唇角,抓着他的剑大步走向大长老,躬身道:“多谢长老给云某证明的机会,从今日起,我定好好担起掌门职责,不负长老所托!”
“好,有云掌门如虎添翼,我万法宗定能愈发强盛!”
大长老抚掌大笑:“云掌门先随这位弟子回霓裳门休息,明日宗门会为你举办正式的任命仪式。”
“多谢大长老,云宓领命。”
甪端见局势已定,连忙冲出议事堂抱住她的胳膊,撒娇道:“阿姐,你好厉害!我刚乖乖在屋子里等了那么久,你什么时候带我去吃好吃的?我都快饿瘪了。”
“不得无礼,站好了。”云宓低声斥完,摆正他的身子看向大长老道,“抱歉,方才太着急忘了介绍,这是我阿弟小端,让长老们见笑了。”
大长老抬手轻抚他脑袋,满脸慈祥:“哎,这么点大的娃娃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云掌门不必挂怀。”
“谢谢大长老,您哪儿可有好吃的,能给我些吗?今日阿姐只顾着姚掌门,连午饭都忘了给我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