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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之下,和孝固伦公主的宠爱就显得平平无奇了。至少和敬公主,从出生到去世,一直都是幸福的帝女。她在乾隆去世前就去世了,受乾隆宠爱了一辈子,享年六十二岁。在公主多早逝的清朝,这绝对是高寿了,仿佛是天命所归,让她享受了一生的幸福。
反观和孝固伦公主,乾隆去世后,继位的嘉庆帝立刻问罪和珅。她作为和珅的儿媳,难免受到牵连,再加上独子早夭,晚年过得颇为凄凉。她的生活,如同秋日的落叶,渐渐失去了色彩和活力。
可能是因为父母过于宠爱,和敬公主养成了一些骄纵的性格。她以中宫嫡出为傲,轻视庶出的子女,那份骄傲和自信,仿佛是与生俱来的。令嫔就利用了这一点,将矛头对准了继后那拉氏。她如同一只狡猾的狐狸,悄悄地在公主心中种下了仇恨的种子。经过一番筹谋,竟然让公主对那拉氏恨之入骨。公主认为,她的母亲是富察氏的嫡女,母族荣耀,岂是那拉氏这种破落户能比的?那拉氏何德何能,敢占据她母亲的位置,真是胆大包天,可恶至极。这份仇恨,如同烈火一般,在公主心中熊熊燃烧。
因此,多年来,公主在令嫔的挑拨之下,处处与皇后为难。她不是在讽刺皇后是破落户,就是说她德不配位,必有灾殃。她的言辞犀利如刀,仿佛要将皇后的尊严割裂。按常理说,那拉氏虽然是妾扶正,但也是继母。在伦理之下,即使是原配的嫡女,也不应该如此不敬长辈。但无奈乾隆对孝贤皇后的感情太深,滤镜太厚,每当公主讽刺那拉氏时,乾隆都是和稀泥,不忍责备。久而久之,公主愈骄纵,更加不把那拉氏放在眼里。
三年前,驸马的生父病逝,公主夫妇居住在京城,不得不前往蒙古治丧守孝。那是一片广袤无垠的草原,公主在那里度过了三年的时光。直到今天,她才带着对京城的思念和期待,回到了这个熟悉的地方。
公主刚一回京,令嫔就派人去告状,说皇后独霸后宫,顶撞太后,迫害宠妃,还连累了五阿哥永琪被过继出去。公主听后,大怒。她坐在华丽的宫殿中,双手紧握成拳,眼中闪烁着愤怒的火焰。她心想:这个小小的破落户,也敢在皇阿玛的后宫兴风作浪,真是反了天了。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本公主一定要给这个女人点颜色瞧瞧。
这天,皇后听说御花园的绿梅绽放了,便带着容嬷嬷去观赏。那绿梅如同翡翠般晶莹剔透,散着淡淡的香气。皇后和容嬷嬷走在御花园的小径上,欣赏着这难得的美景。没想到,没看多久,就冤家路窄地遇到了和敬公主。
公主远远看见主仆二人兴致勃勃地赏梅,眉头紧皱,仿佛看到了什么令她不悦的事物。她冷冷地说:“皇后真有这么嚣张吗?”令嫔像丫鬟一样随侍在公主左右,谦卑之态尽显,但眼底却凝聚着阴寒的神色。她挺着隆起的肚子,低声说:“嗯,公主不知道,皇上对皇后很上心,不仅恩赏了她的母族,还追封了早夭的十三阿哥为亲王。如今坤宁宫,真是恩宠如春啊。”公主哼了一声,眼中闪烁着嫉妒和不满:“这个破落户何德何能,能享受这样的泼天富贵?”
当令嫔和公主注意皇后的时候,皇后和容嬷嬷也看到了他们。容嬷嬷恨恨地说:“这个祸头子又回来了,仗着自己是嫡女的尊贵身份,屡屡给娘娘脸色看,真是嚣张。”她的话语中充满了对公主的不满和愤怒。皇后微微叹息,仿佛是在为这复杂的宫廷斗争感到无奈。她说:“她的母亲是孝贤皇后,生前没有苛待过我。既然在这里遇到了,我们就回去吧。”容嬷嬷不甘心地说:“娘娘,现在何必怕她?”皇后摇了摇头,说:“罢了,别说了,回去吧。”说完,她转身欲去,仿佛是不想再与公主纠缠。
公主见状,以为皇后害怕她,得意地哼了一声。她快步走上前去,拦住了皇后的去路。皇后皱着眉头问:“公主回来,可曾向皇上、太后请安?”公主点了点头,冷淡地说:“三年未见,皇后娘娘愈风采照人了。”她的言辞中充满了讽刺和挑衅。皇后淡淡地回答:“多谢公主关心。”她并不想与公主过多纠缠,只想尽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公主斜睨着皇后说:“三年时光,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后宫竟然变得乌烟瘴气,人心诡谲,各怀鬼胎。如果我母亲还在,怎么会这样?说到底,继室终究不如原配。”她的话语中充满了对皇后的轻蔑和不满。皇后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淡笑,仿佛是在嘲笑公主的幼稚和无知。她说:“原配也好,继室也罢,妻子就是妻子。无论你怎么说,现在母仪天下的人是我。人死了就万事皆空,与死人计较,才是真可笑。”她的言辞犀利而直接,让公主一时语塞。
公主被气得说不出话来,她瞪大眼睛看着皇后,仿佛要将其看穿一般。她深吸一口气说:“别以为你一朝得志,就能与我母亲比肩。我告诉你,在皇阿玛心中,我母亲才是他唯一的爱妻。你不过是受太后所托,管理后宫的管家婆罢了,还真以为自己是天命真凤?”她的话语中充满了对皇后的嫉妒和恨意。但皇后却并未生气,她只是淡淡地看了公主一眼,然后转身离去。留下公主一人在原地气得浑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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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嬷嬷那张布满岁月痕迹的脸庞上,愤懑之情溢于言表,她的双眼仿佛燃烧着不平的火焰,声音中带着难以抑制的激动:“公主这话,着实太过分了些。皇后娘娘,即便是继母之身,也应当享有最基本的尊重与礼遇,这乃是为人子女最基本的本分,岂能因个人情感而有所偏颇?”
和敬公主闻言,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冷笑,那双充满傲气的眼眸中闪烁着对皇后身份的轻蔑。“长辈?”她轻蔑地哼了一声,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她何德何能,配得上做我的长辈?不过是我父皇众多妾室中的一个,仅凭祖母一句话,便从妾室跃升为正宫,如今竟也敢在我面前摆起长辈的架子?”
说完,她猛地转身,怒目圆睁,仿佛要将所有的不满与愤怒都倾泻在容嬷嬷身上。“本公主与皇后说话,何时轮到你这个卑贱的奴婢插嘴?你,究竟算什么东西?”
皇后目睹容嬷嬷受辱,脸色瞬间变得铁青,那双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冷厉。“就算我曾是妾室,如今我也是这后宫之主,正宫皇后。你不承认,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她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
和敬公主被这突如其来的威严震得后退了一步,脸色瞬间涨得通红,仿佛有无数的怒火在胸中燃烧。“你——”她咬牙切齿,却一时找不到反驳的话语。
令嫔见状,急忙上前,脸上满是焦急与不安。“公主年幼无知,一时冲动冒犯了娘娘,还望娘娘能够宽宏大量,不要与公主计较。”说完,她便要屈膝跪下,企图以自己的卑微来平息这场风波。
和敬公主一把扯住令嫔的衣角,语气中满是愤怒与不屑。“我是嫡出的公主,她不过是个妾室扶正的皇后,你有什么资格替我赔罪?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
令嫔被吓得脸色苍白,双手紧紧抓着衣角,声音颤抖地说:“公主,她毕竟是皇上钦封的皇后,我们……”
“父皇钦封又怎样?”和敬公主打断她的话,语气更加不屑,“当年我母亲去世,父皇悲痛欲绝,曾誓不再立后。是皇祖母一再恳求,才有这个女人捡了便宜。她的皇后之位,不过是父皇被迫封的。如今皇祖母都对她不满,她的后位还能坐多久?早晚得被废掉!”
皇后听着和敬公主的话,怒火中烧,但她的眼神却异常冷静。她冷眼瞪着和敬公主和令嫔,心中充满了对这两个女人的厌恶。她知道,她们之所以敢如此嚣张,无非是因为她家族败落,不得宠。
想到那拉氏一族曾经的辉煌,皇后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酸楚。在太祖时期,那拉氏也是显赫的家族,比起孝贤皇后的沙济富察氏,有过之而无不及。然而百年过去,族中男丁不争气,一代不如一代,否则怎么会受公主这样的侮辱?
皇后愤恨难平,但转念又想到了自己的女儿李清歌。她的眼神瞬间变得坚定起来,仿佛找到了支撑自己的力量。哼,沙济富察氏再强又怎样?傅恒等人,还不是先后死在了自己女儿的手上?大清的气数已尽,你虽然是嫡出,又能怎么样?等皇上禅位的诏书一出,我就是太上皇后。以前失去的,我一定要加倍讨回来。
想到这里,皇后淡然一笑,那笑容中充满了自信与决绝。“那我们就拭目以待吧!”她的声音平静而坚定,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的胜利。
和敬公主惊愕地看着皇后,她不敢相信,这个一直被她瞧不起的女人,竟然会变得如此强硬。她的胆子,究竟是从哪里来的?
皇后抬眼看着她,眼中仿佛在说:“我的勇气,是我女儿给的。你,又能拿我怎么样?”
“容嬷嬷,我们走!”皇后搭着容嬷嬷的手,转身欲走,那背影显得异常坚定与高傲。
和敬公主平日里跋扈惯了,哪里受得了这样的气?她一闪身,拦在了皇后的前面,厉声喝道:“站住!我五弟被父皇狠心过继出去,是不是你在暗中搞鬼?”
皇后冰冷地看着她,声音中充满了不屑与厌恶。“我不屑和你多说话。好狗不挡道,让开!”
和敬公主闻言,更加恼火,她指着皇后,手指几乎要戳到皇后的脸上。“你、你竟敢骂我是狗?”
皇后笑着看着她,那笑容中充满了嘲讽与轻蔑。“是你自己承认的,我可没有这个意思。”
“你、你……”和敬公主气得浑身抖,面容扭曲,仿佛要失控一般。
令嫔看到她怒火未消,挺着肚子怯声说:“皇后娘娘,请不要怪罪公主,她不是故意的。”
皇后听到她这茶言茶语,恶心得想吐。她冷冷地看着令嫔,仿佛在看一个跳梁小丑。
和敬公主看到令嫔这样,怒火更盛,她指着皇后大声吼道:“那拉氏,我一定要让父皇废了你!”
偏偏令嫔又哭求道:“皇后娘娘,请不要和公主计较,她不是故意的……”
皇后恶心到了极点,她一口唾沫喷到了令嫔的脸上,声音中充满了厌恶与愤怒。“有完没完?不恶心人会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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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嫔被喷了一脸唾沫,呆若木鸡,仿佛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
和敬公主气极了,她伸手去拉扯皇后,企图用自己的力量来征服这个敢于反抗她的女人。
然而,皇后可不是好惹的。她一记重推,把和敬公主掀翻在地。只听“哎呦”一声,和敬公主仰面摔倒,半身在鹅卵石路上,半身掉进了草丛里,被碎石扎得满手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