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身后狗村里传来了一阵阵狗叫声,一声比一声凄厉。
跑到那熟悉的门口,才感到一种安全感。
房子大门里透射出来的灯光,心里所有恐惧杂念一下抛得干干净净。
经过中间房子往里瞧的那一刻,又后悔了。
只见里面棺材上方放着一张黑白照片。
照片里是一个浓眉眼大的姑娘,扎着马尾,发际线颇高,露出整大块饱满的额头,配上一个蒜头鼻,估计也不会有人再有兴趣看第二眼。
呼吸停滞的只看了那么两三秒,就已经把那蒋闺女的五官容貌深深刻在自己的脑海里挥之不去,大厅里没有一个人在照看,似乎这张照片是刚刚摆上去不久。
我们赶紧跑到另一个房间,关上门。
等了半个小时,阿姨不知道什么原因还没有回来。
“不可能,若是真的有鬼,那全世界死了那么多人,还不到处都是这些东西?”
娜娜开始语无伦次。
高逸天一直盯着窗外的动静,根本不想管娜娜的死活,任由她在那里嘀嘀咕咕。
我也想不通,那六个人淹死在水潭里那么多年都没有人见过什么鬼魂作祟。
怎么一捞上来怎么就开始作乱?
躺在床上冥思苦想也想不出个头绪,迷迷糊糊睡了下去。
不知睡了多久,我在梦里梦到了蒋闺女。
一惊,大汗淋漓的醒过来。
高逸天和娜娜也横七竖八的沉沉睡去,她居然吓得连裤子都没换。
当时也不知道几点钟,周围安静得出奇,往常这个时候是虫鸣田鸡的天下。
一动不动躺在床上,竖着耳朵搜索着任何一丝能发出声响的来源。
突然感觉有点不对劲,至于哪里不对劲却又一时想不出。
就在自己快陷入放空状态的电光火石之际,突然想起来了那种熟悉的感觉。
那是一种被人紧紧盯着自己的第六感。
眼珠子左右一扫,不足二十平的房间没有能藏人的地方。
床底?
窗户?床头上的窗户!
此时此刻,他低头才注意到月光从窗户洒进来的被单上有个椭圆形影子。
倒抽一口凉气,浑身起满了鸡皮疙瘩,好后悔为什么不关上窗户拉上窗帘。
床头和窗口仅隔不到半米的距离,只要手一抬,就能把窗帘拉上。
可是自己根本不敢动,眼睛死死盯着那人头形的轮廓影子。
就这样一直僵持着,我的后颈几乎呈八十度依靠着床头板,开始酸疼。
不知又过了多久,影子始终没有移动半寸,他终于承受不了脖子遭受的麻痹酸楚感,慢慢的,一点一点的把身体往下挪。
我狠狠的朝睡在床边上的高逸天踹了一脚,他一翻身,突然滚下床去。
就在自己完全把身子头部放平的时候,眼睛偏偏犯贱的往上瞄了一眼。
蒋闺女的五官紧紧贴在窗口玻璃上,那高宽的额头,蒜头鼻挤压得更扁平硕大,一双死鱼眼居高临下的和自己的视线对了个正着。
她旁边还站着一个满脸胡茬的中年男人,阴青着脸,也面无表情的盯着自己。